躺在女棺里有一个人,整个下半身生生撕扯开,漏出肚子里的肠子,棺里流淌着他的血。一双圆睁的眼睛,胸口还微微颤动,豆沫鼓足勇气把手伸进棺内覆盖住那人的眼睛。
那人的一下跃起,张嘴死咬住豆沫的手。“啊”
老大见豆沫这边不对,急忙赶过来。见到那人的情况先是一愣,随即掏出匕首朝着林海眼睛刺去,眼睛是人死后最后一个有感觉得器官。那人嘴巴微松,豆沫脱手。
豆沫一连退了数步,眼里满是惊恐和不解。
我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糯米敷在豆沫的右手上。“别看了,他已经是儡,认不得你。”
豆沫站起身,低着头,深深鞠了三躬。朝大姐他们的人要了砍刀,把林海脖子上的护身符挑出来。“人没了,总要带点回去作纪念。”
我们谁也没想到,两只儡正在向他们慢慢靠近,等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女儡抓着豆沫,张着嘴,朝着脖子咬下去,豆沫急忙又打出一张定身符。
我顾不得喘息,去帮胖子。男儡的面具已经嵌进胖子的脖子里,不停地蕴吸。无论怎么挣扎于事无补。
老大提壶用手倒了一把黑狗血,朝着男儡撒去。男儡被黑狗血灼烧冒着黑烟连退了几步。
胖子一边捂着脖子,“兄弟,拖累你了。”
老大用黑狗血在地上画了个阴阳谱。“知道就好,等会你坐阴,我坐阳,清心静气不要说话。”
我坐在阴极,念着老大所给我的口诀。大姐他们在攻占两只儡。
“天地万物,皆随我心。阴阳调和,触及必诛。我乃阳界所托,替天行道,坐化阴阳阵内,阴阳间隔。”
我感觉自己身体的里的魂魄挤压膨胀,这大概也是老大当时的情况。
两只儡围着阴阳谱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始终迈不开朝里的一步。
大姐看着老大和我的脸色煞白:“你们俩干不过就别勉强,不行咱们上吧。是生是死我们都认了。”
我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老大,似乎比我这边要累很多。
“老大,你怎么了?”
“没事,你坐好你的位置就行了。”
我们看着此时的阴阳阵还能拖延一些时间,“老大,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还没有,我也不知道了。”老大说的好像他这辈子就是一个使命,和他自己本身都没有关系。
“我又,我喜欢事务所的每一个人。”我一阵苦笑,到头来还是会一起死。
老大好奇地看着我。
“阿坤,其实有时候我羡慕你,至少你的童年是完整的,很幸福过了二十年,而我从出生就带着使命,没有人在我身边,还要不停的往上攀爬。”
老大看阴阳线越来越弱,“你们俩,等会我拖住这两只儡,你按原路出去。”
不等我们回答,率先冲出阴阳,把两只儡引到一旁,胖子看时机成熟,真的背着枚姐向着出口冲去,在生死面前,胖子选的只
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我没有想到,但是我也不能阻挡。
看着胖子冲出去,我嘴角翘起,笑里竟有些苦涩,不过大姐的人没有动,令我大吃一惊。
我怕们能做的,拼尽全力拖住两只儡,给胖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过,人毕竟是人,人哪里斗得过两只儡。双儡齐下,把我们逼到角落里。
“就是死,我也和你们同归于尽。”我大喝一声,拿着砍刀一阵噼里啪啦乱砍,砍的虎口生疼,两只儡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我看了一眼棺里的人,心里一阵胆寒,想着自己一会就和他差不多了。
终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靠在墓壁向下滑,两只儡越靠越近,原来人知道自己死前,想的这么多。
最后一刻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当再睁开眼睛时,周围没有变化,怎么回事?死也能出墓地?
身上的伤口撕扯的疼痛感,证明我还没有死,难道两只儡大发慈悲不杀自己了?自己所处的空间很小,周围一片雪白,这是阴阳玉英棺?想那人的惨状,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腿,还好,还在。其他人呢?刚才一直战斗的人呢?
大概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虽多,并没有致命的伤口。两只儡为什么没有杀自己?满脑子的疑惑,我支起身子。“妈呀!”差点没在倒进棺里。
满地的人,两只儡守在阴阳棺的两侧,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一人两儡,就这样对峙这,我心想,这俩东西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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