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是白化命中一劫。”
说完消失在客栈之中,老板娘心安了不少。
一片沙漠之中,总会有几片带有绿色的绿洲,烈日当空,足足能把人烤焦。
一个肩膀带着血迹的年轻人从沉睡中苏醒。看着身边郁郁葱葱的绿意,前面还有一汪水潭。伸出手揉了揉双眼。声音嘶哑干涩:“这里就是地狱?妈的,说书的老头骗我?想我连房媳妇都没娶上。”
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单风嘴角又挂起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白化左右望了望,跑到单风身边。“大爷,你也死了,黄泉路做个伴。”
单风偏过头,冷冷的说道。“要死你自己去死。”
“要死我自己去......哎?你的意思是我没死?大侠,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对,我貌似也救了你,顶多算是兄弟一场,我叫白化,你叫什么?”做了几年的小伙计,白化这小子的的嘴皮子功夫比他能力强多了。
“不想死闭嘴。”单风面对一个话多无能的人真想一剑刺死,都算是他的福气,不过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替自己死了一回。
白化属于闲不住的人,稍有时间就会想着怎么赚钱,面对这么一个土财主,又怎么能放过?费劲巴拉的就找了几个野果子,自己果脯都不够。
过了小半天,白化饿的连说话得力气都不够了。
“大侠,你不饿吗?大侠你要去哪?”声音有气无力,废话一点都不少。
单风耳根子一直不得清净,随手这下身旁的一根树枝,猛地朝面前的水里刺去。“去拿回来。”
“大侠?我又不是狗,你随便丢一个东西就叼回来。”白化终于
有些不满。
单风掏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把玩。“去。”
白化望着银子两眼冒光。“得嘞,您瞧好。”一头扎进水潭里,游向漂浮的树枝。
“哎?技术活啊!”水潭中的树枝上插着一条鱼,还在挣脱。
正在兴奋地看着插在树枝上的鱼的白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紧盯自己的鳄鱼,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单风一脸邪笑的看着树枝上的鱼,水中的白化,潜伏的鳄鱼,这小子总不会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吧。
只见鳄鱼浮出水面,张着血盆大口朝着白化的头游去。
白化反应过来连忙浮下水面,朝着岸边游动,普通人的速度怎么能和鳄鱼比。仅仅是瞬间,白化的衣角挂在鳄鱼的锐齿上。
“大侠,救我,救我。”白化忙向岸边的单风求助。
可是岸边哪里有大侠的身影,气急败坏的白化拿起刚才大侠刺鱼的木棍刺向鳄鱼的嘴里,鳄鱼吃痛向后退去,水里蔓延开来一朵红色血花,白化赶忙向着岸边游去。
带了岸边的白化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面。“好在没有追上来,不然死定了。”瘫坐在岸边。
“你应该直接把它刺死,不留后患。”单风出现在刚才歇息的位置坚决的说到,甩出剑。
白化看着剑刺向自己,随后感觉到耳边刮过一搜凉风,身后溅起一层巨大的水花。白化机械性转过头,距离自己半米处的水边,那条被自己刺了一棍的鳄鱼,此时正腹部朝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声音。
看着已经吓傻的白化,单风嘴角又起了一层笑意,站起身,走到岸边拔下自己的剑,看着剑上的血,心中有种满足感。
过了许久,白化回过神来,朝着单风双膝下跪。“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单风看着这个举动楞了一下,自己只不过是为了看一场好戏故意引白化进水池而已。
“师父,师父?”白化从怀里掏出刚才的鱼,双手奉上。
单风回过神,不禁失笑。“我不会收徒弟,况且这么无能,出了沙漠,各奔东西吧。”单风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怎么还会带个累赘?可惜这个累赘注定甩不掉,一切都是命数。
白化可不在乎他怎么说,兴奋地点起火堆考起了鱼。
两人在沙漠中整整走了两夜三天,眼前是一个都郡,城墙高不可攀,每隔一段就会有士兵把守,城门更是几人才能推动的红门。
进了城门,青石堆积而成的街道,平整宽阔,路边摊位数不胜数,比白沙城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踏进城门的白化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等他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丝毫感觉不到疲倦。
“让开,让开。”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推开路中央的白化,,身后跟着几个小卒。
“有什么了不起的。”白化看着这几个士兵的背影,愤愤不平。
只见几个士兵停在不远处的城墙边,掏出一张画有人像的纸,纸上画着一个娇俏动人的女子,看的白化发痴。
一阵锣声敲响,众人包围住几个士兵。
为首的士兵,把锣交给了旁边的小卒,清了清嗓子。“吴国百姓,但凡有人见到这名女子,检举赏银十两,活捉赏银一百两,死的,赏银五十两。”
白化听着银两的数,心里盘算着这么多钱如何去花。“冰哥,你说这女的有什么本事值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