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二狗子见我不说话,朝我说道。
当我和二狗子走到大队的时候,天上的一弯明月,遮住了一层薄薄得纱,空气的流动,让我觉得有些发闷,远远望向大队,里面灯火通明,影子一闪一闪,估计是用的火把照亮。
我走到门前,拍了拍大铁门。这门可和二狗子的不同,拍起来哐哐直响,里面再大的声音,也能注意到这铁门的响动。果然一阵墙门声后,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谁?”
我一听就知道是豆沫,“我。”说完之后,我感觉到我们的对话真他娘的傻。
铁门莫擦的声音,里面的豆沫还是一身灰尘,当我都进去,几乎大队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照亮,连房间里的电灯都开着,为的就是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白天的几个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最小的估摸着有十八?一个一个的坐在院子里端着泡面往嘴里吸,院子中间有一堆东西被破布盖着,旁边的角都被石头压着,好像里面还有一个网子。
“豆沫这是啥?”我指指那坨东西。
豆沫瞅着那一堆东西,“这就是从那间房间里挖出来的东西,四个小孩子的尸体。”豆沫抱着泡面桶,喝了一口汤。
我骇然的看着那堆东西,“为什么会埋在大队里?”
此时开口的不是豆沫,而是二狗子,“当时的人吃不饱穿不暖,通知
腐败,正赶上旱涝,村民自己还勉强度日,村长为了奉承当时的国民党军阀,给自己的儿子谋取个一官半职,开始征粮纳税,本来连自家都不够吃的粮食,要拿出一部分粮食给村长,村民个个气不过,以至于有没人要的小孩饿死之后,丢弃在荒山野岭,埋都没有埋,卷着草席露天,被野兽吃,后来越来越严重,一个游走的道长,出了这一招,说是把还在埋在大队,惩罚一下村长一家人,就有了今天这个局面,谁也不会想到,当年埋下去的小孩子,现在还没烂。”
我听着二狗子这段话,唏嘘不已,“这村长也太不是人了,为了自己的小利益,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换?”
豆沫那边竟然把泡面的汤都喝得干干净净,“那后来呢?村长一家人怎么样了?”
二狗子继续道。“当时征粮纳税已经让村里人承受不起,村长这儿子也不争气,看上了副班长的女人,非要村长给他买的班长,谁会知道,这个副班长他爹是排长,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吃苦,放在伙房基层,不用上战场,干点体力活,轻轻松松的,出了什么事有班长顶着。当上班长的村长儿子,琢磨着怎么把副班长的女人抢过来。熟悉之后一来二去,可不就抢过来了吗?开始的他还有所收敛,后来明目张胆的在这个副班长眼跟前炫耀,这副班长气不过,跟他爹一说,打断一条腿,幸亏没要了命,还有个后。”
“那这女人跟他了吗?”豆沫问道,我无语的看着豆沫,豆沫这人永远抓不住重点。
“那女人不知道副班长的爹是排长,死气摆列的赖在副班长家里,以这副班长贪污的名声,要挟他。你想当时的社会,这女人能要吗?轰不走,这副班长就把自己的宅院买了,这女人后来成了疯疯癫癫的,有时候好,有时候疯。当时农村人不好娶媳妇,也巧了,村里的一个光混进城,把这女人带回来,给自己当了媳妇,还挺美的跟村里人炫耀,这媳妇儿虽然傻,但是长得漂亮。这瘸了的村长儿子一听,连光棍都能娶上漂亮媳妇,自己还单身,气不过,琢磨着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一起把光棍媳妇抢过来。抢回来当天晚上就洞了房。等发现的时候,光棍已经跑来闹了。给了几个银元,打发了,这村长儿子也不得已娶了这个疯子。”二狗子说道。
豆沫皱眉,“那他不会不娶这媳妇?”
“小伙子,那时候都要一张脸,他不要脸他爹也要一张脸,这女人没几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