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也注意到不对,不敢开口,鸡窝头双腿打颤,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台湾腔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中门朝前看绿大巴,车门朝后看我们所在的车厢。”这无疑是最保险的办法,这一车人点过人数,十四个男人,包括小美阿玲,有九个女生,分工明确。
因为刚才的短信,我干脆把手机握在手里,此时又是一串震动,扣扣,阴阳先生:离开车厢。从这条短信开始,我开始怀疑这个阴阳先生就在我们身边。
我移动着身子向车头曾去,隔着几个人把手机交给司机师父,完全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没有人听我的。司机师傅看了扣扣内容,皱皱眉,打了几个字,恢复过去,把手机交给我,我低头一看,‘车门打不开。’我抬头看司机,想要询问,只见司机把食指放在唇边,指指其他人,还是司机细心,要是知道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知道,肯定避免不了一阵慌乱。
白牙把我拉回原来的位置,“我看这事有门,你看那辆车,除了司机能把头伸出窗外,其他的乘客只能隔着窗子看,手伸不出来。”应他的话,绿大巴有些玻璃是敞开的,那些乘客想把头伸出窗外,感觉有一道屏障阻挡着他们。
正想着绿大巴已经停在我们的右面,尖嘴猴腮的司机探出脑袋,“兄弟,怎么了,抛锚了?”声音没有特点,平平常常聊天的语气。
我们大巴的司机,皱皱眉,
“可不咋地,破车该修了。”
尖嘴猴腮的司机,推开车门下了车,在自己位置上拿下一根绳子,“都是路过,能帮帮一把。”把绳子系在了我们所乘坐的大巴车车头。
我的心揪了一下,鬼司机这么热情?
“兄弟,公司已经派人过来了,你先走吧。”台湾腔说道。
鬼司机一听乐了,“是吗?都走到这,歇会,一天累死累活的。”
这鬼司机是赖上我们了,非要拉我们做替死鬼了是吗?
我手机又开始传出滴滴声,阴阳先生“我在你前面一辆车。”我挤过人群,看着前头的车里有一个人朝后面摆摆手,明明不认识他,心里还是很感激他。
本以为耗下去,耗到天亮这鬼司机还不走吗?我想的太天真了。
从大巴里下来两个人,让我的心猛提了一下,下来的两个人正是小美阿玲,一副任人鱼肉的表情,我看看白牙,白牙紧盯着两个人,说时迟那时快,走向后座的位置,力气出奇的大,两只手青筋暴起,将坐在后座小美阿玲扼住喉咙提起来。
皆是一惊,只听白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我们后怕。“吸了这么多阳气也够了吧。”说着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一分。
被掐的两个人伸出手要掰开白牙的手,双腿乱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卷着舌头,努力想呼吸,我也怀疑这两个人是人是鬼。
“小美过来敲门了。”鸡窝头惊叫道,嗓子比女生还要尖锐。
从车门传进敲门声,所有人不敢说一句话,没有动作,任由门外的两个人敲门。
我紧握手机的手没有感觉到震动,亮光照射眼睛,阴阳先生:“别开门。”
我看了看白牙掐着的姐妹俩,又看看车外的两个姐妹俩,回复了一句:“谁是人?”
“车外。”
我把目光看向车外的两个人,眼里的泪水不断往下流,我平生最见不得女人哭,一车人,两个女人,不断在脑子里旋转。
“啊~~”
尖锐的声音从白牙手中传来,我转头看着他的手,左手空空荡荡,右手正在萎缩的人皮,吓得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绊倒坐在地上,我下看去,哆哆嗦嗦的鸡窝头在我褪下,地上一摊水,一股子尿骚,味。
白牙手中萎缩的人皮又迅速膨胀,白牙手不断加力,却在不断扩大,我见势不妙,再这样下去,人皮会脱手而出,我正准备上前帮忙,一个身影挤过我,一手掐住人皮人的喉咙,定睛一看这个人正是司机。
“不能让他喘上这一口气,不然我们全完了。”司机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