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汇报在昔景山延伸至木扎理的一块山水腹地,被你们称为河套村的地方见到我姐姐出没,可是你重兵把守,他们近不了身,你说是不是?”天湛明显对耶律备的推辞感到万分生气,“她是我姐,你凭什么霸占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她?”
“你现在的一意孤行才会害了天恬,我早说过,巾帼英雄卿天恬早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我耶律备的妻子”耶律备语气阴冷的回击道,“我们不要说了,杀罚随便”
“天湛,你冷静一下”幽玥见情形不妙,天湛还是年少,血气方刚了点,两句话不对口就怒上心头,“姐夫,依你所言,天恬姐真的活在世间,这是上苍的恩赐,你能收留天恬姐,是安南王府欠你的恩情,我们只想见一眼天恬姐,我们只想看看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快不快乐?”
“是的,姐夫,若我姐真的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妻子,她的身份将被永远隐瞒,我们尊重她的任何选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想看她一眼,告诉她我长大了,安南王府的那片天会有人将它重新撑起的”天湛眼眶里的泪花在不断的积累,膨胀。
“姐夫,眼下的形势你也清楚,天恬姐是你妻子的身份根本无法被阳国上至皇族下至百姓所接受,那她还不如死在曾经的荣誉里,安南王府早已是秋风中的残叶,薛家将安南王府逼入绝境,老宅早破败,只有音权一人在等候,天湛的身份不便明示,他现在顶着苏三公子的名头,天恬姐生前最大的愿望是能亲眼见弟弟长大,天湛也是她在世间最牵挂的人,我们没有任何计谋,只想远远的见一面,告诉天恬姐,我们都会好好的活下去”幽玥以头抵地,真诚的恳求道。
“姐夫,我发誓,我只想见我姐一面,只要她活的好我便知足”天湛立起身,对天发誓道:“我卿天湛只
想见姐姐一面,绝无二意,若违此誓,甘受天打雷劈”
“姐夫,我们不会抢走属于你的幸福,也不会破坏属于你的美满,只要天恬姐活的好,我们便知足”幽玥见耶律备有松口的意思,立马情深意切的补充道,“动兵动武也是迫不得已,相信姐夫会理解的”
“天恬她失忆了,她早不记得过往的人与事了,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幸福,希望你们不要来恶意破坏,她为我生儿育女,我耶律备这辈子不会舍弃她的”耶律备娓娓道出这样一个惊人的秘密。
“我姐失忆了?”
“天恬姐失忆了?”天湛与幽玥异口同声惊讶道,原来失忆了,若是这个缘由,那所有疑虑的答案就昭然若揭了,所有的事情发生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是的,此天恬非彼天恬,你们心目中所寻找的天恬早已不在人世间了”
“我姐为什么会失忆,是不是失忆了,你就强迫她了?”天湛急迫的问道。
“我在乱石中救出奄奄一息的她,之后她就失忆了,大夫说有可能是坚硬之物猛击头部所致,我带她遍访名医都不得果,大夫说她有可能是一世的失忆,后我转念一想,天恬之前的回忆全是沉重的,她一直在为安南王府而活,她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若如此,又何必要那些苦难的回忆,让她拥有她希望拥有的记忆不是更美好吗?”耶律备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姐送回安南王府?”天湛反问道。
“如你所言,安南王府早已破败成残垣断壁,那还是她的家吗?”
“那你为什么骗我姐?”
“我没有骗天恬,若说骗,她问我是谁,我说是她夫君,可我们在这之前早已有肌肤之亲,根本就不是骗,我们是两情相悦”耶律备立马维护道,像只张开了刺的刺猬,随时扎人。
“姐夫,木已成舟,我们不想也无力改变什么,我们只想见天恬姐一面,从此彼此是陌路人,永不相扰,了无牵挂,望姐夫能成全我们这桩心愿”幽玥相信耶律备所说的每个字,事实如此,阳国再无天恬的立锥之地,又何必去破坏天恬做为一个女人该拥有的幸福呢?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一生受夫君疼爱,儿女绕膝。
“姐夫,若你所说句句属实,我卿天湛也不强求,只求见一面,以了今生心愿”天湛也退而求其次,或许他也想明白了眼下的形势,他给不了天恬周全,也不该去破坏属于姐姐的幸福。
“你二人只想见一面?”耶律备明显有点顾虑,毕竟这是个很冒险的决定,万一天恬的身份公开,那将在两国之间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这样的后果是任何人都无力承担的。
“你我三人,只身前往,绝无他人,只求一眼,别无他想”天湛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只求一眼之后,你要明白,卿天恬早已不在人世,你我互不相扰,各自为安”
“好,只要你一心一意对我姐,我卿天湛不会来给你惹麻烦,若有一天你抛弃了我姐,我卿天湛也不会放过你”
“好,你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
乘着浓浓的夜色,两匹骏马驮着三个人悄悄的向昔景山飞驰而去,不知是否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在京城的卿天羽他怎么样了,而远在天边的付穆宣他过的好吗?他是否能忆起曾经有个叫怀玥的女孩在他的生命里绽放过最绚丽的花朵吗?
一场腥风血雨正在襄凡上演着,皇宫深院里的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夜阑静,乌声啼,继续寒砧西来风,无奈心烦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胧。
秋早深,目已空,明朝雪如落花乱,路遥梦难成圆景,只有空把心思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