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在挣扎着,若利用一次能还安南王府一个蓝天, 利用一次又何妨?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幽玥昂起头,用手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薛大人,这人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芳芷皇后还是顾及卿天羽几分薄面吧!”幽玥说的心底直流虚汗,前面所说都是一派胡言,她只知道卿天羽三个字,她对卿天羽的了解也只局限于这三个字,似乎这三个字能吓唬住薛海,如此困境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原来是雍倾王府的人,这人与人交往讲究一个情字,不知者不为过,对吧?”薛海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
“还不住手,还不快过来拜见雍倾王的贵人”
幽玥一听“贵人”二字,满脸通红,薛海定误会自己是卿天羽众多姬妾之一,天湛也曾骂过自己是卿天羽众多衣服里的一件,难道在世人眼中,自己与他朝夕相伴几个月之间就一定有了不可说不可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算了!算了!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此时此刻的误会对自己是百利无一害,真金不怕火炼,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薛大人,你是不是对安南王府有诸多不满?”
“这话从何说起,本官今夜是气糊涂了,一时之气,做出这等错事,现也是后悔莫及啊,还不是卿天湛那小子夜闯官府,刺杀本官,还好,苍天垂怜,本官福大命大,才逃过今晚这一劫呀!”
“你说什么?天湛行刺你?”幽玥一惊。
“是,
不过本官命大无事,此事本官让人快马加鞭奏报朝廷,相信不久之后,陛下就会有答复,到时若真的让本官处死这个功勋之后,希望您能在雍倾王面前如实禀告,下官也是奉旨行事罢了”薛海小心翼翼,讨好的问道。
“天湛现在在哪?”幽玥才不管什么雍倾王不雍倾王,雍倾王是谁她不知?雍倾王身高几尺面相如何,母系哪宫妃嫔,一概不知,只知此时雍倾王的名号能解安南王府一时之难,佛祖有好生之德,用一次也不为过吧!对于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幽玥更关心的是天湛的安危状况。
“在牢里,不过您放心,本官不是青红皂白不分的糊涂人,怎么说,卿天湛也是先祖所赐国姓忠良之后,手刃之也要等陛下圣裁,深夜了,本官有事先走了,今夜之事纯属误会”薛海滑的如一条泥鳅,是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
“大人,听说这雍倾王风流倜傥,俊美无俦,太皇太后对他是疼爱有嘉,后院妾室个个貌美如花,德才皆备,没想到什么时候也有”断袖“这嗜好,一衙仆小声窃喜道。
“你懂什么”薛海一巴掌啪在那衙仆光秃秃的脑门上,“京城的繁华富饶岂是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能比的,你们这群乡巴佬做梦都想不到,说出来会吓死你们,那些王公贵族”儒雅风流“的一面是一言难尽的,就说这雍倾王看上那个臭小子,估计是牡丹看腻了,摘株狗尾巴草瞧瞧吧……”
“大人说的对,大人说的对,哈……哈…….”
为什么想遗忘的人无法忘却,为什么想留下的人无法留下。
曾经,曾经,那么多的曾经,点点滴滴都烙在心头,只是不能触摸,原本结痂的伤口,就这样被揭开,鲜血淋漓,被撒上了盐,不知是心更痛还是伤口更痛。
有些人错过一次便是永远,可有些人似乎命中注定,会彼此纠缠不清一生一世。
十六年来,幽玥第一次陷入人生低谷,束手无策,此时的她,真的想抛弃所有的烦恼,躲进夕城,躲进师父的怀抱,享受师父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享受夕城那至朴至纯的风俗民情,不要听世间的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家国仇恨,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圆豆天真的问,怀玥,你说人一生中什么时候最快乐?那时的幽玥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此时此刻,若现在这个问题被提出来,幽玥一定会说是夕城的每时每刻。
今夜每个人都在备受煎熬,最开心最舒畅的莫过于窗边的那株水仙花吧!
做人有时还不如一株花来的惬意。
风拼命的摇着门窗,扯着沙哑的嗓子,似乎他也觉得外面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想进屋暖身片刻。
卿天羽---遇上他到底是今生的幸还是不幸,难道这个名字真的会如影随形陪伴一生吗?
幽玥啪的一声拉开了窗户,她思绪紊乱,感觉整个人快被烦恼裹成蛹了,被冷风吹遍全身,只想找一方心灵净土,给自己的心安一下。
明天是新的一天,可它永远都来不了。
今天是旧的一天,可它永远都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