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同样幽深的黑夜,可它的蕴意却迥异了!
一篝柴火边是一个被映得长长又长长的身影,头埋在两膝之间,肩膀有节律的起伏着。
四周的壁石是寒冷的,失去了温暖,只剩下的冰凉与孤寂。
洞外是夜色茫茫,星消云稀,洞内是万籁俱静。
卿天羽觉得自己坠入了一团迷雾中,什么都看不清,四周寂寥无人,但又似乎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他的肢体,那种痛,是一种钻心的痛,但很快雾散了,眼前出现的是一条雕梁画栋的长廊,一盏宫灯被风吹着左右摇摆着,是一盏高四、五尺的珍珠灯,灯声全身用珍珠穿成,每一颗珍珠有一分多重,华盖和飘带皆用翡翠点缀,带下点缀以小珠流苏,四周的景物模糊了,卿天羽又什么都看不见了或是入不了眼了,他直勾勾的盯着那盏宫灯,似乎它快灭了,追着宫灯,提着踉跄的步伐,没有目的追逐着灯,灯没有!卿天羽害怕极了,什么都没有了,慌乱之后,眼前是扇门,抬头看不到边,低头看不到际,无边无棱无角,像块硬生生的木板挡住了卿天羽的路,不仅仅是路,还有光明、希望和未来,卿天羽皱眉伸手推开门,是一个吊在白绫上的长发飘飘的女人,风从她的脚下钻过,白色的裙摆在空中轻轻的荡着。
“额母!额母.......”
幽玥一下子被惊醒了,抬起朦胧的睡眼,看到了对面那个“小人”在空中不安挥动的双手,他的整张俊脸上写满了恐惧,嘴角不停的抽动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急需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是不是好怕呀?”,幽玥犹豫不安的抓住了卿天羽的双手,卿天羽一下子豁然了,眼前是张吐蕊的桃花般的红光烁烁的笑脸,一双秀眉含情的珍珠大眼里充满了爱意,黑珍珠定神时如一泓泉水,顾盼时像星星流动,卿天羽安静下来了,像个熟睡的孩子歪了歪嘴角,安心的沉入梦乡了,幽玥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可发现对方根本不松,似乎她动一下就更紧了,“其实看他这样子也挺可怜的,不知师父让我跟他去阳国把信交给谁?”,幽玥盯
着卿天羽睡梦中那张安详的脸,自言自语道。
幽玥躲进了屋子深处,任谁敲门都不开,她在自己编织的悲惨故事里偷偷落泪,师父的说辞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师兄走了,还有别的师兄会陆陆续续离开,这个家就散了!幽玥低着头,闭着目,可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从眼角不停的溢出,怀恩师兄是那么的宠她,总是用温柔带笑的眼神注视着她,每次闯祸的人一定是幽玥,而替她受罚的一定是怀恩师兄,不论怀恩师兄受什么惩罚,他从不责怪幽玥半句,“怀恩师兄,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走了,怀玥好伤心呀!”,幽玥心酸,啜泣道。
有人遇事如雄鹰,翱翔万里,自由飞翔!
有人遇事如鸵鸟,深扎沙里,自欺欺人。
很明显幽玥属于后者,她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去走好她人生第一步。
朝升霞落几个轮回中,光阴的车轮就在不知不觉中辗转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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