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退后!刀盾手收刀!双手持盾!”
“长矛手上前!间隙两尺三!”
“矛从盾上走!两段式刺杀!战仆预备!”
甲、乙、丙、丁四段戍卫长纷纷吼叫着布阵。他们知道,在失去城墙庇佑的近战中,一个蛮人的石斧木槌至少需要五个城卫军合力抵抗。长矛手与刀盾手的配合、协同是唯一手段。
而城墙脚下,蛮人仍然纷纷涌来,被火炮轰碎的人塔渐渐堆起。天空上,被土元兽掀到半空的蛮人正嗷嗷叫着如陨石般即将落上城墙……
“能估摸个数么……吴首……”一名小队长打着哆嗦,看向戍卫长。
吴大六嘬了嘬牙花子,“一眼都望不到边。你看远处,还往这里涌呢,你叫我怎么估计……十万?二十万?不知道。从未打过这么糊涂的仗……”
“我们要死了?”不远处,一名城卫军喃喃自语。恰在此时,所属的小队队长突然大吼,“来了!刀盾手,长矛手,起!”
杀喊声中,土元兽抛出的蛮人落上城头,外城墙不少地方已经与零星蛮人展开近战。而弓箭手在后,只得盲目的按照各自小队长的命令射出抛物线,想阻止城墙外再一次缓缓垒起的蛮人尸塔。
蛮人的眼中尽是疯狂。常年咀嚼土元兽坚硬皮肉的牙齿已经残碎不堪,口水从参差不齐的齿缝中流出,食物和奴隶,近在咫尺!
“该到我了……”“杀字号”箭楼,青竹抬起常青的箭门大弓,摸摸手腕处刚刚结疤的伤口,缓缓道。
与此同时,城内掌炮组第二轮炮击正在轰鸣。
吴大六很焦虑。戍卫长临城,身边原本有成编制的亲卫队。奈何从天而降的蛮人咚咚坠地后,只晃了晃脑袋就大吼着扑向前方刀盾手组成的战阵杀成一团。而有的蛮人则是恰巧砸入阵中,扛着小树般的石斧就一阵狂抡,城卫军矛折盾碎惨叫连连。
说巧不巧,恰恰一位独臂蛮人落到吴大六身前,足足八尺高的身躯将两位亲随砸成肉泥。吴大六抽出长刀便要随众亲兵蹂身而上,却听嗖嗖声中,一道闪烁的绿光瞬
间没入蛮人头颅,怪物般的身躯轰然倒地。
杀字号箭楼上,青竹一双凤眼闪烁着寒光,追风部众人也纷纷将手中投矛的火药包卸下后投掷而出——不再阻止城墙外渐渐叠起的蛮人肉塔,转而攻杀被土元兽抛在城头的蛮人。
城卫军与蛮人厮杀正酣,忽然城内一声巨响,只见浓烟中,一门粗大的炮管猛然弹起后落下,随之而来一阵惨叫。
一名哨骑兵狂奔而至城主常未名处:“报!两门火炮炸膛!其余炮管奇烫无比,也有炸膛趋势!掌炮组请求暂停炮击!”
常未明大怒,“都什么时候了,留那几门子炮作甚?打!打光为止!炮管没了,让人把炮弹拎上城墙,点了火折子直接往下砸!”
一声令下,轰鸣声震耳欲聋般响起——锐金城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危机的战事,理论上大秦火炮的上限是半炷香一发,这次不计后果的三轮炮轰后,掌炮组最后一门重炮终于彻底瘫痪……
此时,只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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