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着事情不太对劲?”一个宽大的足以容得下一个大胖子平躺下的方形手扶椅上,双腿斜斜地盘坐着一个穿着米黄色连体裙的女子。柔柔的灯光,打在手扶椅的左前方,让女子的半边脸被自己的影子所遮。使人瞧不清,这椅子上坐着的人是个何样的面孔。只能依稀地看清楚,那米色连体裙下,一双玲珑的脚,拎着一双白色的格纹拖鞋,一晃一晃地。让椅子下光线折出的影子变得不是那么真切。
“没有发现存在异常的情况。”坐在侧面的午惜轻轻皱着眉。那怕是十几年了,她还是极为不适应坐在那宽大的椅子上的,从花姐姐变成花姐的女子。她天马行空般的思维跳跃,往往让午惜吃尽了苦头。常常因为花妮的一念之间,午惜这前半生的夜晚大都是在一个接一个的资料库间度过的。
“这就很不正常。”花妮语气间的沉吟让午惜可以清楚地判断到,这不是一个早餐后的玩笑。
“从去年的春季开始,好多事情开始变得平静起来,非常的平静,让人抓不出一丝可以拿来分析的涟漪。”花妮的手指从宽大的米黄色连体裙的袖口间伸了出来。纤丝晶莹的右手食指,轻轻在自己的脸颊上敲打着。一股奇特的律动开始在房间里散发开来。
“言决,你以为呢?”
言决的身子快要完全缩在了他坐着的椅子中。头部似乎非常舒服地靠着椅背,很容易让人觉着,他正在进入深度的睡眠。而花妮似乎一点也没有想到,那个椅子上坐着的人,是不是在走神或是打盹儿。轻轻问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
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长到很多人都会生出,那个头部靠着椅背的家伙应该是真得睡着了的念头。这时候,言决的眉头开始动了起来。很快速地蹙起又很快地伸展开来。手指也在拿起的水杯上轻轻地摸索着。
“有什么情况就说嘛!”午惜是三个人中最难以沉住气的家伙。“不要每次都像打哑迷一样,好不好?”
“午惜!你不要催言决。事情怕是不会简单,让他好好想想。”花妮轻轻打断了午惜的催促。
“很多情况,我也不是很确定。说出来你们一起想一想吧?”言决很少用这种语气在花妮和午惜的面前说话。“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上次我给你们说的那个‘乌巢计划’?”
“就是你说暴露整整一个小组的那件事儿?”午惜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清楚。也非常恼火!虽然她并没有直接介入过情事组的事情,可是她非常清楚地知道。那个被暴露的小组,是一个花费了多少心血和金钱的小组。“我给你说言决,也就是他们小组都囫囵个地撤出来了。不然给你好果子吃!”
“午惜,先别提这件事了。听言决说。”花妮看出了言决神情间的凝重。
“怎么能就不提了呢?感情是没有让您二位打理勤务啊!我可郑重地告诉你们一声,已经有两个月入不敷出了。这个季度的报表可能后天就会提交给理事会。花姐你先知道个底,这个季度的
窟窿怕是不会小了。”午惜的眉眼快要皱到一起了。
“先说言决这个事情,稍后你再把详细的情况说一下。”花妮神情间已经没有刚刚提起事情时的轻松。
“我也是过后才想明白一些事情的。”言决似乎还在考虑什么事情,说话间的神色有些迟疑。“就像午惜说的那样,这个小组的密级是非常高的。他们是分成三个完全不同的途径,在不同的时间点渗透进去的。而且他们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的事情。把他们归为一组,只是我在进行情报分类时的书面称呼。”
“是的。他们的勤务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勤务部完全没有其它人知道这件事。”午惜补充道。
“你能确定吗?”花妮慎重道。
“当然!”午惜没有一点犹疑。“言决说是一条非常重要的长线,所以我就没有把令码下放。所有事情全是在本部,我自己处理的。”
“对!我就说刚刚我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到!”言决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置在了桌上,全然不顾四溢的水流。“他们没有向外发出过一条消息!”
“这就很奇怪了?应该不是身份暴露的问题?”花妮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言决一下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他们进的研究组密级调高了!”
花妮和午惜全都向言决看了过来。
“狼窝一贯的做法,就是对已经快要出成果的重大计划都会实行密级上迁程序。这是他们防止重大机密外泄的贯用手法。”言决长长叹了口气。“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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