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卜太为、雷卡刚刚上来时,他就发现了那些铺在地面上的紫石蕴有能体的波动。还能那些发着黄光的豆晶,应该也有特殊的能体。只是那样做的话动静太大了。难免会让有心的人发现马脚。尤其是那个内外都贼到家的麦老头。现在这个问题这么轻松的解决掉,让安多很是得意。
安多嘿嘿地笑着把分离式提纯机关掉。这个家伙只是样子唬人,使用起来实在是太费劲!所有精细操作都是要靠人力来完成的,这是安多极不喜欢的方式。再加上那些繁琐的计算,要不是这些日子被牙雀和那个虚空界中的影女人训得早没了脾气。安多可能,简直一定中途就放弃了提纯。不过现在看着手中这几块沉甸甸地东西,安多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也不再去想那个外表坑人的分离式提纯机了。他把已经预热过的图模制件器的光幕激活。小心地在构造设定中把自己已经在脑海里画了几十遍的构造图输入。这款‘千影道’级巴索突击枪,是安多非常喜欢的枪。他还特意在‘千影道’引以为傲的简洁枪体上,勾勒出了一只振翅欲飞的鹰。和枪口的准瞄器连在了一起。让这款新鲜出炉的巴索,看上去带着强烈的反差性美感。
可是‘千影道’原本的凛冽杀气,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他还无耻地给这款‘新’枪起了一个拉风的名字‘鹰道’!真是,剽窃还能进行的更友好些嘛?
当安多端着这款漆黑流畅,就是枪管的那只鹰看起来特别地碍眼的‘鹰道’走出屋子的时候。被门口已经瘫倒的纳达吓了一跳。安多愣神的时候,纳达已经醒过来了。他没有理会,一把扒开就冲了进去。安多看着纳达小心地摸着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全都摸了遍后,他才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安多。“你搞什么?”“没有搞什么啊?”安多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纳达投过来的目光。
“你刚刚把这些机器开启过?”纳达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不小心碰到了?”安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不小心碰到?”“哦,好奇!好奇下就打开了。”安多在纳达逼问的目光中退让道。“好奇?”“嗯,好奇。看了操作手册就很好奇。”“你看得懂那些图标?”“是。”“哈哈……,你快过来给我说说!”安多预想中要承受的暴风雨,没有如想像中的那样到来。
可是安多在口干舌燥地向纳达解说了两天后。倒是真得希望这个待遇能换一换。纳达对每一个细节都
会孜孜不倦地学习。反复地学,务求一模一样的完美。也就是因为这个,安多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认真有时候对不认真的人是一个多么大的折磨。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几个蓝图语的原始音,以标榜自己的‘博学’。
就是这个几个词的发音,让纳达真诚地恳求着。他费了一个小时,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词。直到纳达说出的调调和安多一致。
三天后,纳达终于放安多走出了紫门库的大门。安多对‘鹰道’的兴奋也已经掉下了不少。可是他心里想要在牙雀面前炫一炫的意愿,反而更强烈了些。风吹着已经绿满了枝头的树叶,天空飘着粉粉红红吹起的花瓣。安多全身浮现着的都是自信。“让你先跑五十米!”他大度地向牙雀谦让着。站在他面前不过三五步的牙雀,已经搞不清楚这个家伙今天是被哪股风吹了。
五天没有见着他的面,她还没有说找他算帐,他居然自己蹦出来要向自己挑战?怎么的,改变成以攻代守,就能逃过这一劫吗?牙雀想到这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我为什么先跑五十米?”牙雀冷冷地笑着。“我让你的嘛?”安多继续得意着。“不想让你输得太惨!”“明知道我是近战士,让我距离这么远攻击,还说是让我的?安多,你的脸皮几天不见,又厚了一层吗?”
“哦,那个……”安多被自己这么不周全的乌龙想法,居然搞红了脸。“我的意思是,……,那这样吧。你退后五十米!对对,这个距离应该有五十米了。”安多指点着很不情愿的牙雀后退着。“那,你现在从那个距离开始向我攻击。我在你到我身边十米以前不会攻击你的!这样算让你了吧?”牙雀瞧见安多么认真,反而小心了起来。打量着他手中的抱得那黑乎乎的家伙。看他宝贝的那个样子,这应该就是他今天的大杀器了吧。不过牙雀完全猜不出那么笨重的家伙究竟有什么用。不过这不影响牙雀要教训一下安多的心情。不声不响地就偷懒了五天,这让牙雀非常地生气!
不过未知的东西就在眼前,牙雀还是非常谨慎的。比面对生死之博还让牙雀兴奋。她现在对有机会收拾安多分外上心。身体舒展到了极致,身体上的每一部位都充斥着奔跑的欲望。牙雀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所有部位的律动。
右脚猛然向前踏出。她突进了路线诡异多变。飘忽之间,安多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捕捉不到牙雀身影的位置。一串模糊的影像在安多的瞳孔中晃动。时而‘之’字线时而‘S’形的前进线路。不要说前些日子的安多。就是现在已经自我感觉提升不少的安多,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弓术就是再提升一倍,对于这样的速度和诡异的变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现在,安多偷偷裂开嘴巴笑了起来。低下头亲吻在‘鹰道’的枪柄上。
牙雀的速度这些日子提升的显然比安多更多。只是看这股气势,安多觉着这妮子八成早就已经突破到了铸体的层级。亏着自己前几天还有脸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到了铸体层。安多的嘴巴从枪柄离开的时候,牙雀已经突进到了十米的距离。安多的神思,毫无停滞地进入了脑识域。牙雀的身影变动清晰地映现在了光素体图影中。都不需要注意能识感应图的预判提示。
安多瞬息已经锁定了牙雀。‘鹰道’黑黝黝地枪体随着牙雀快速移动的变向微微晃动着。这么近的距离,牙雀也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个‘大黑块’的变化。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东西晃动的频率,和自己身体的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这让她的心头一凛。虽然她早晓得自己的这个伙伴在箭术的造诣上有着不凡的天赋。可是她的心底早就认定,自己突破至铸体层时。
这家伙的箭术将不再可能对自己有威胁了。可是现在观察他摆出的架势,至少他对攻击的敏锐性上还是保持着强大的威慑力的。可是那又怎样,你的反应再快,也不能让射出的箭也保持同样的反应速度吧?
牙雀这样想时,突然心头莫名升起一股强大的威胁感。她竟没有摸清这个威胁来自哪里。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手无限地接近安多的肩膀。在就要挨到安多右肩时,牙雀的胸口蓦然一麻。可是安多更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牙雀的胸口莫名承受了么股麻痛,让她没有收好已经发出的力道。她打在安多肩膀上的一掌。让安多在地上翻滚了十好几个跟头。一直滚到了十米开外,才慢慢停下。安多手中的‘鹰道’也扔到了一边。这让安多翻身坐起时,整个人显得格外气急败坏。一张脸扭曲得很抽象,布满了线状的条纹。
“你下手有个轻重没有啊!没看到我让着你来吗?”安多扭曲又恼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委屈。“让着我?”牙雀觉着安多的这种表演,又是输不起后的无赖。“你自己瞅瞅自己的衣服!”安多不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