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与少年一口气飞行了数十里远近,眼见少年在自己身后像狗一样开始喘气,青年修士才微微放缓了速度,心下念道:“看来这便是初入祭祀之道的极限。”
他将自己遁光停滞,等候那一团乳白色火焰靠的近了,才作个手势,当先向着沙漠里落去。
黄澄澄的沙漠,反射阳光,将四处都照的犹如点燃的火焰,大气滚滚波动,一眼望去,全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
白浩然从龙骧环中取出一团冰雪,丢给达大诺,自己则寻了处背影的沙丘,坐了下去。
“你初入祭祀之道,想来也不能过分消耗,先吃点雪球补充体力吧。”
青年修士说完便要阖目冥思,进行自己的调息。
达大诺信手将白森森的雪球接在手里,感受着冰雪之中传来的寒冷,不禁没有觉得刺骨,反倒有一种别样的爽利,这少年面露喜色: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雪球!?”
“还有吗?”
白浩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
等了半晌,见少年已经将冰凉的雪球尽数啃下肚皮,满怀骐骥的看向自己,白浩然才冷冷道:“祭祀之道仅凭观想和信仰,便能取得超凡力量,你才一成为沙神祭司,便可以借用神力飞行数十里之远,你们这一条修行之路,也可以称得上是物美价廉了!”
少年见白浩然忽然开口,愣怔了半晌,才反应上来这青年修士是在讽刺他。
少年不禁心下恚怒,把脖子一梗:“沙神赐予的神力,岂是你们这些修士能理解的?”
白浩然睁开眼睛,漠然的看了一眼少年,然后才淡淡道:“是吗?”
这青年修士不等少年说些什么,便伸出左手一指两人所在之处的西方:“我们进入大漠近两个多月,已经走了不下万里的沙路,如今再往西走,行上商客一年的行程,便可能到达缅因城。”
达大诺听白浩然说的郑重,不禁渣匝匝舌头:“这么远?”
白浩然点了点头:“对于凡人来说是的,但是对于你我来讲,只要途中不遭遇什么妖魔猛兽,这行程说长也长,说快也快!”
见达大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白浩然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继续阖目调息去了。
少年见汉民修
士再不说话,于是自己也坐在地上,开始暗暗揣摩沙祭的玄奥。
过了半晌,白浩然忽然问道:“数天前我与那些天魔宗弟子争斗的时候,曾听闻他们提起过一件东西,名叫‘大魔绘卷’,似乎极为重要,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达大诺面上表情茫然,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说起那场争斗,这少年便又想起自己惨死的族人和伯父,登时表情便低落下去。
白浩然隐晦的观察着少年祭司的表情,见他不似作伪,便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过了一阵,这青年修士忽然徐徐上升,顶着暴烈的阳光飞到了数千丈的高空里,临走还给沙民少年丢下一句话:“我去看看路。”
大漠无垠,除了黄沙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而远方的地平线之上,也就是一片幽蓝的深空,连云朵都没有半片。
白浩然在近千丈的高空里立定,放眼望去,视野出奇的好。
他稍稍向西面看了看,心里便有了底,随即便徐徐下落。
“在西方的商路上,似乎有一片阴影,很可能是个绿洲,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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