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将自己面孔朝下,遮挡了达大诺兜帽上落下的阳光。
这修士定定瞅了少年灰扑扑的面庞数息,然后才冷冷道:“你在大漠里,就好像一只没骨头的蛆虫,没了摩诃祭祀,还不如一条豺狗耐活,我奉劝你老实谨慎,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达大诺本来心下后怕恐惧,浑身脱力,听到白浩然的冷嘲热讽之后,登时又变成了满腔羞怒,这少年猛然睁开眼睛,直楞楞的瞪着白浩然,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白浩然朝他轻蔑一笑,露出一个足以让人气炸肺的嘲讽表情,随即法袍一甩,整个人已经向着沙丘下走去。
这修士一边走一边想:“沙民桀骜不驯,却又团结一心,是个极不好惹的族群,我且行且看,若是有合适的机会,还是单独行动的好。”
夜色渐浓,北方的斗柄越来越亮,这修士在周围十里之内的沙丘转了一圈,终于还是返回了营地。
一座高达两百多丈的巨大沙丘背后,六只营帐灰扑扑的躲在尘沙的背后,若不是有数盏不灭的灵灯照明,几乎没有丝毫生气。
白衣修士皱了皱眉头,神念已经铺展了开来,化作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绳索,将方圆数十里之内铺的密密麻麻。
神念犹如黑白两色的世界,在代表沙漠的黑色纹理当中,一条条犹如丝带般的元气不复安稳,而是以一种极为规律的轨迹,向着营地之外的某一处汇聚而去。
白浩然神念再次扫过营地,随即便伸展向了那片元气汇聚之地。
等到近两三百丈的沙漠被白衣修士跨过,摩诃祭祀的身影才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与此同时,还有围着他的,八位服饰各异的奇装人士。
......
白浩然出现在沙丘顶上,场上九人齐齐生出感应,虽然身形不动,大半注意力却已经放在了这修士的身上。
这些奇装异士虽然服饰各异,但是在露出布料外的各处肌肤行,却纹制又各种奇异的生灵,其面容狰狞,身躯诡异,令人望之心折。
眼见白浩然从丘顶出现,八人之中的一人已经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天魔宗办事,无关人等自行离去。”
“天魔宗!?”白浩然心下微微一凛,猛然想起一句话:“白云星仙门以一门二派三宗为首,其中圣门辖下六宗,血云,天魔,五行......六门皆有法宝镇压气运,乃是白云星最庞大最恐怖的修士势力。”
白家子弟拱了拱手:“原来是天魔宗的道友在办事,你们自便。”
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等到白浩然的身影在诸人的神念中消失,八位天魔宗弟子里才冒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沙民,交出大魔绘卷,我们天魔宗可以考虑不再追究你们沙民的过失。”
摩诃祭祀默不作声,就仿佛没有听到这番话。
几位天魔宗弟子安静等待了片刻,不见回应,那沙哑的声音便又不知从何处响起:“你们的达大已经被我宗护法杀死,就算走到天涯海角,等待你们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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