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南市闹市区的灯火连夜空都能点亮,但也点不亮阴暗小巷的角落。
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行走在西区的巷子里,他身着华贵,穿戴整齐,深蓝色暗纹西装外面还套着一层黑色的大衣,头戴着礼帽,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手提箱,似乎从上世纪末一路风尘仆仆而来。
他走路很急,像是有什么在追赶他,即使是黑灯瞎火的阴森巷子和角落传来的尿骚臭味混合着厨余垃圾的腐烂味道也没有让他慢下来。
突然,他脚下一撇,踩到了一个水坑,带着骚臭味的污水溅湿了他的裤脚,男人抬起裤脚谩骂了几句,骂声惊动了巷子里的原住民,几声猫叫和狗叫响起。
“谁在那里?”角落里传来声音。
男子转过头去,看清了角落里的人——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和他的杂毛狗罢了。
男人走上前,蹲了下来礼帽的帽檐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好像突然之间不着急了,声音充满关切。
“你需要钱吗?或是食物?”他问道。
“是,是的,谢谢您!”流浪汉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做这些,但不妨碍他脸上露出惊喜。
男人掏出钱包,装模作样的翻找了一通,发现没有零钱,于是打开手提箱,流浪汉以为自己的好运气终于到了,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连他的狗都一脸讨好的对着男人摇尾巴。
但是男人显然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这对可怜的家伙任何帮助——他从手提箱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不过并不是钞票,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不,等等!”流浪汉看见男人手里的银光才发现等待自己的并不是好运,他惊叫着,惊慌失措的手脚乱爬,可惜午夜的小巷里空无一人,他只能绝望的看着那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然后在一片血泊中满脸惊恐的咽了气。
流浪汉的狗朝男人大声吼叫着,想把男人从主人的身边赶走,男人正在收拾匕首上的血迹,被狗吠声搅得心烦意乱,干脆使劲朝那条狗身上踹了几脚,直到狗吠声变成呜咽,然后消失不见。
男人满意的看着地上一人一狗的尸体,刚要迈步离开巷子,却转身就撞到了一堵“墙”。
“什么玩意?”男人揉着差点撞扁的鼻子,慢慢抬起头来,等他看清了这堵“墙”的真容的时候,他张大了嘴,颤颤巍巍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啊啊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巷子里,可惜就如同男人刚刚杀死的流浪汉与狗一样,不会有人回应。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人发现了这两人一狗的尸体,半个小时后警察才慢悠悠的赶了过来,封锁了现场。
警察在流浪汉的破大衣里面找到了一枚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银徽章,但没有人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这样草草收场,一刻钟后尸体就进了停尸间
而这,在苏曹两家开战每一个早晨都在发生。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八次了,而今天才周二!”李静走进局长办公室,把一叠报告放在对方的桌上。
中年发福的警局局长摘下眼镜,无奈的看着桌上的一堆文件,露出来的一角上写着的几个名字正是属于近期的死者。
“李静,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论了无数次了。”
“可你的回答却从来没有让人满意过。”李静咄咄逼人。
局长头疼的
揉了揉太阳穴,眼这个女孩是几个月前刚刚调到苏南警局的,明明有着一副漂亮身段和清秀的面孔,却是一个风风火火,特能惹事的,明明看起来嫉恶如仇,但却总是不顾规则,绕开自己来办事,尽管只来了几个月,却已经惹了不少事了。
如果换了其他手下局长早就叫对方打包滚蛋了,但眼前这位却不能这么随意应付。
原因是这家伙刚调来的时候连局长都惊动了,专门叮嘱自己要多多留意,眼看连局长都这么上心,又怎么能叫局长不紧张呢。
原来以为只是个下来镀金的富贵子弟,随便给点成绩就行了,结果以来就管这个管那个,现在居然连苏曹两家的事情都想要插一脚,局长都被整的脑门疼了。
“你想让我怎么办?展开调查吗?”
“这不正是我们警察的职责吗?”
“这不是我说的算的。”局长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干脆把桌上其他成堆的文件往前面一推:“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办点事的话,西区那里有不少盗窃案件,你先处理着,不够再管我要吧!”
“可是……”
“没有可是,先把文件处理了,这是命令!”局长难得强硬一次,李静见了也不好违抗,只好板着脸抱着文件离开了。
“又去麻烦局长了?”刚出办公室,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李静看过去,正是警局的同事兼队长,刘良。
说起刘良这个人李静就烦,打从自己进警局开始这家伙就借着前辈的身份没完没了的缠着自己,关键的是这家伙又圆滑的不得了,明明没什么真本事,倒是凭着嘴上功夫和一副小白脸的皮囊在警局呼风唤雨的,一副警局的明日之星的样子。
“和你没关系!”李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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