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醒来时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心里开始发慌,漆黑的墙壁,灰尘遍地,她身下的破被恶臭的令人作呕。
她试着去推那铁门,却推不开,她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狱警过来带她问话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被带到审讯室,墙壁上挂着的令人胆寒的刑具,一想到这些东西有可能用在她身上,她腿都打颤。
“为什么要杀刘美琳?”
陶陶不可置信,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美琳,倒在血泊中,握着她的手说谢谢,还说了好多好多,她都记不清了。她只记住了她说这样也算解脱了。帮我和二哥哥道歉,我食言了......
陶陶湿了眼角,泪水不断落下,她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就到这儿了。
见她不说话,审讯的人又接着道:“裴小姐,人证物证,你就是不说话也抵赖不掉。”
“我要见裴元谦。”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明明是有人撞过来的,怎么会变成她?但是她不能开口,没见到元谦,她什么都不能说。
“裴少爷,这会儿恐怕没那个时间。况且他能不能进来也不一定。”陶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他身边的承宇也可以。”
“裴小姐,你好像还没弄明白,现在不是我们不让你见他们,而是他们根本进不来。”
陶陶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却更加的恐慌了,“我没有杀人。”
她记得当时一片混乱,远远的看见有很多人向这里跑过来,二身后跟着的人也涌了过来,她和美琳备被包围了起来,她记不清是谁将美琳从她身上抱起来的,更记不得是谁叫了一声陶陶。她的脑海害里全是血腥的场景,染红了衣服,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她的记忆。
隔壁有人上了刑具,那叫喊,嘶吼声传来,压抑的陶陶喘不上起来。她的手抖个不停。审讯的人看着她的样子,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子就算是穿着囚衣也遮盖不了她的光彩,因为害怕而发抖的样子到真的让人想怜香惜玉。现在事态不明,他不敢也不能擅自做主,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寻真相。
自从他进来,各方势力都表在关注着,他还真的觉得三生有幸,能遇到这样的一个案子,让这个小小的警察局蓬荜生辉。上面的领导也备受压力,哪方势力也得罪不起。若说哪方势力不想趁着这件事拖裴家下水那也不是不可能,本来裴元谦之前的绯闻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再加上个裴家五小姐,况且性命攸关的事情,解决起来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若不闹大,这件事也好解决,不管裴家小姐有没有做过,她也不用遭受这牢狱之灾。以裴家的势力,轻松就解决了。但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各种势力之间的博弈,还有学生上街游行将这件事上升到一定程度,痛斥官僚主义,资本主义,痛骂裴家,要求警察局给予公正的审判,大有不将裴小姐绳之以法誓不罢休的决心。案件的真相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不论这裴五小姐有没有杀人,受诟病的都是裴家,还有南京**。
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那个死去的女孩儿,还有眼前的这个,她们难道就该死吗?
陶陶低着头,咬着手指,又冷又怕,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从没单独面对过这样的场景。发自心底的惧怕。可又不敢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默默的......
审讯的人见她这样子就又命人将她送回了监狱,那股子潮湿的气味迎面扑来,陶陶险些就吐了。她头发早就松了,头上的发卡也不见了踪影。她瑟瑟发抖,想找取暖的东西可那令人作呕的被子,她想想就放弃了。
她蜷缩成一团倚在角落里,抱着双臂自己为自己取暖。之前因为担心美琳,落了病还没好利索,如今又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忧心之下就又加重了。
元谦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陶陶会对美琳下手的,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难辩,又有人利用舆论大搞事情,他不方便,也不能去狱中探望。就连解救她都成了问题。成为裴家人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如此突然,没人能说得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扎在美琳身上的那把刀,也只能证实是医院的,但被谁拿走了没人知道。偌大的医院混进来很容易,逃走更容易,混在医生护士中查也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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