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碎了又被接起来的手镯,元谦是知道的,早在他回来之前,发来的电报里已经详细的和他汇报了情况,包括陶陶见了什么人,美琳和陶陶和吵架的所有事情。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尽所能的弥补,但是他知道有些伤害是怎么都弥补了的。
他将美琳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喜欢,我就叫人送回去。”
美琳的哭声更大了,他轻哄着:“好,不说这个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自从入院以来,她就没出去过,有时候望着窗外发呆。曾经那么天真的一个孩子,经历了这样的痛,身心备受打击。他只有尽所能的帮助她恢复。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做。
“过两天,伯父伯母就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元谦安慰她。自从出事后他就将事情压着,害怕消息传到二老耳中,惹他们担心。所以等美琳状态好些才派人接他们来上海。
还在哭泣的美琳听到这声音低了下去,她好久没见过父母亲了,怎么能不想。元谦将她抱上轮椅,身上围着披风,腿上盖着毛毯,推她出去晒晒太阳,散散心。渐渐的陪她散心成了成了元谦每日必做的事情......
陶陶深陷自责与悲伤中,想去看美琳又怕惹她伤心,她不知道在元谦心里怎么想,虽然她心里认定是和自己拖不了关系的,但是心底还是希望得到他的安慰。但是,自从他回上海后,她就再也没和他单独见过面。出国的日子逐渐临近,她想先去南京看看裴母在动身,还是得得到元谦的首肯。
她就去医院堵他,他陪着美琳散步,她都看在眼里,悄悄的躲起来,却不能现身,害怕惹美琳不快。待美琳回病房休息,元谦得空,她才能正大光明的去找他。她这个样子,承宇也心疼,他们何曾见过她这般委屈,这般的低声下气,却又不能说什么。
“二哥......”
元谦得了空刚要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休息一下,陶陶就到了他跟前。其实早在她来医院的时候,就有人向他通报了。他希望她也能从这件事上吸取一下教训。这样才能成长。
元谦站起来,“进去吧。”他说的进去是指美琳的隔壁,他为了方便照顾她就搬进来了,一应事情全都在这儿处理。陶陶跟着他进来,四下打量了下,一应生活用品俱全,大有在这里常住的样子。屋子里塞满了东西,到显得有点儿挤。可依旧是整齐干净的,就像他的人一样。
“坐吧!”他给陶陶倒了一杯茶。
“二哥......”陶陶犹豫着:“美琳......”
“陶陶......”元谦打断她,“我没时间照顾你,母亲也一直念叨着想你,出国前就过去陪陪她吧。只是.....我就不能送你了。”
“嗯。”陶陶答应着,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儿,她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了,就又忍住了。
“美琳的事儿.......”元谦看着垂着头的陶陶,隐藏了往日的明艳,灵动,他心中一痛,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他。是他没保护好身边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失职!
“你就不要管了,等以后.......”
“二哥,我总是要说句道歉的。她这样儿,我怎么能走的安心。二哥是打算替我背负一辈子吗?”
“这事儿总归是我该承担的。”元谦加重了语气,他决定的事就没有置喙的余地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若她还是不想见我,我就再也不强求。我不想这辈子都活在愧疚和后悔中......”
元谦不忍驳了她的面子,沉思了一会儿“我来想办法。”
得到了她的默许,陶陶松了口气,但是她知道接下来要打的仗很艰难。她也不着急走了,随手拿起元谦之前看过的诗集读了起来。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映在她的脸上,恐怕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元谦也埋头处理起手头的事情了,安静的房间偶有翻书声和他落笔的沙沙声。然而这样的宁静的时刻还是随着美琳的醒来被打破。元谦听到美琳醒来后的消息立马放下手中的文件去了隔壁的病房。陶陶目送着他离开,自己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她扔下书,踮着脚悄悄的来到美琳的病房外。房门关着,两人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元谦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美琳吃饭。房门外站着守卫的人,她想从他们身上打听下情况,可他们什么都不说。承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再等一会儿......”美琳吃过饭后,元谦又陪她说了会儿话,然后元谦拿出了美琳出事前画的最后一幅画。美琳还记得那是陶陶帮她调的色,她们一起去画室,陶陶选的画框,她们约定一起等元谦回来。
元谦看她望着那副画出神,“进步很大。”
“我们......我们一起画的。”其实也有陶陶的指点。
“明天想吃什么,我让人带来。”元谦不想她一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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