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楼阁上,张子贤双手负后,神色淡然地伫立着,天边的残阳缓落,漫天的云雾透露着橘光。
“不知三弟现在如何了?”他儒雅的面容浮现出担忧之色,浑身散发出书卷之气。
张子贤敏锐地察觉到,此次敌人进攻烟溪山的药植园,目的绝不仅仅只是夺取张家的重要产业,很有可能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将支援的张家精锐一举歼灭。
如果是这样,张绍天率领的一百位家族修士,恐怕有可能遭遇不测。
张子贤双手扶着栏杆,温润的眸色变得愈发沉凝。
就在这时,一个族人身形矫健地飞掠而来,落到楼阁底下,神情恭敬道:“禀报家主,药植园成功守住,敌方溃败。”
说完,他双手托起一份战报,举过头顶。
听到这话,张子贤神色一动,连忙探手五指微屈,那份战报顷刻间就朝他飞来。
将战报握在手里,施法将其封印解开,摊开一看,张子贤的双眼急骤收缩,脸色闪过一抹惊讶。
片刻后,这位气质儒雅的男子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喟然叹道:“此次我张家大获全胜,参战的族人家属我都会有奖赏。”
“另外,将这份战报公布于众,让所有张氏一族的弟子都看看,还有不需要封锁消息,整个安阳郡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件事。”
张子贤看似平静地道,可语气还是流露出不可遏制的振奋之意。
那位传话的族人双眼一亮,拱手肃声道:“是!”
接着一份战报朝他飞来,他探手抓住,连忙转身就纵掠而去,按捺不住好奇心,低头仔细地扫视着战报的内容。
毕竟这些年,家主很少有这番举动,毕竟张家经历的每一场战役几乎都被打压得很惨,走到现在也全凭一口气撑着。
现如今,竟然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宣传,甚至言语之间还透露出可以在安阳郡散播消息,由此一看此次绍天长老定然取得了非凡的战果。
视线仔细地一行一行的扫着,这位族人的脚步骤然停滞下来,呼吸都变得无比的急促,拿着战报的双手不禁微微地颤抖。
“天呀,这……这是真的!”他口中惊呼道,心头顿时涌现出强烈的喜悦。
男子不敢耽搁,连忙动身将这份战报的消息传遍给所有的族人。
此次张家前去支援的精锐力量,虽然只剩下寥寥数人,但是成功地守住了药植园这份产业,歼灭敌方近乎两百人的家族修士,其中还有五位筑基长老,最后只剩一人狼狈逃走。
张家被打压的这些年,从来就没有这样令人振奋的消息传出,此次却能一举重挫敌人的锐气,使得整个张家上上下下都陷入狂喜之中。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骄傲之情,原本弥漫在心头的阴霾都消散不少,眸低闪烁着自信的神采。
而这次战果,也通过张家子弟特意地推动下,在整个安阳郡迅速地席卷,无论是布衣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知晓了这件事。
许,沈两家联合试图夺取张家产业,损失大批精锐,其中包括五位筑基长老的消息成了酒楼饭馆的谈资笑料。
毕竟这些年,太虚宗的势力入侵,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四大家族里张,苏两家一个倍受打压清剿,一个忍让不做反抗。
另外两个成了太虚宗的走狗,端的是无比的嚣张,而底下那些子弟更是跋扈至极,不少人面对欺辱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发作。
现如今,却又吃了个大亏,而导致这一切的竟然是张氏一族。
不少人内心都奇怪,这张家积贫积弱了二十年,每次都是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原以为这个崛起不到两百年的修真世家快要覆灭了。
没想到,还能来这么一出。
而张绍天这三个字,也传遍了无数家族帮派势力的耳朵里,成了人人忌惮的存在。
此时在许家。
一个中年男子脸色狰狞,浑身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杀意,轰然肆虐在厅堂每一个角落。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愤怒的咆哮声从他口中传出,双目圆睁,眼球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许宏池头发散乱,牙齿几乎要咬得粉碎,额头青筋暴起,他抬起手掌狠狠地一拍而去,雄浑的掌劲冲刷向外头,一时间激啸声响起。
轰!
坚硬的廊柱被拍得粉碎,裂石激射四溅,吓得不少族人头皮发麻,一个个低眉垂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张绍天!他怎么可能?!”许宏池狠戾道,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周边的长老,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法力波动。
被许宏池的目光扫视到的人,感受到那股暴怒之意,纷纷不敢回话,而是低下头陷入沉默。
现在的许家,可以说是脸都丢大了,派出去的精锐全军覆没,其中还损失了三位筑基长老,最主要的是整个安阳郡都知道了。
许家的每个族人,都觉得脸上无光,胸腔内充斥着被羞辱的感觉,内心深处更是对张家的恨意提升了许多。
许宏池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多少年了,自己从来没有这般恼羞成怒过。
原本计谋很简单,就是和那沈家联手布置幻蜃阵,假意攻击张家的药植园。
这样就能引张子贤派遣家族的精锐力量前来支援,然后再一举歼灭,最后将药植园侵占,所得每年的利润双方五五分成。
而促成这一事的,是他许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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