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星点点头,给沈文华喂了个草莓吃。
沈文华又把沈和微了几句,他刚才没有年长者的风度,不痛不痒,沈和微就当没听到。
陆晚星的伤口恢复得差不了,情绪的改善也很明显。
短短的几天,沈和微就感觉自己不习惯陆晚星不发脾气的样子了,继而感觉自己贱的慌。
最近陆晚星就是隔一天做一次信息素检测,不过也不需要抽血,护士拿着仪器在房间里转一圈就行。
又过了一周,护士:“有了。”
仪器检测到了空气中陆晚星的信息素,明他的腺体始了常的运转。
医生等了两天,才真抽血化验。
他把结果拿给陆晚星,也给了陆晚星可以出院的通知。
与此同时,从头到尾陪床的沈和微,也在时隔两年以后,才终于一次的,真感受到么叫陆晚星对他的信息素吸引。
那感觉来得分明,原本是纯生理上的刺激,但在他对陆晚星的感情作用下,几乎变成了无法拒绝的甜蜜的毒『药』。
可没人给他品尝的时间,因为,紧接着,就是他与陆晚星的分别。
出这间医院,他不能二四小时看到陆晚星。
管不着陆晚星的吃饭喝水,管不着陆晚星的社交会客,管不着陆晚星不会轻易示人的情绪化,更管不着陆晚星不戴婚戒。
是的,陆晚星早就不戴婚戒了。
沈和微委婉问过一次,陆晚星自证清白似的:“我没有带,就在卧室床头柜里放着。第三个抽屉,你去找找。”
沈和微就像把一拳到了棉花上。
陆晚星的复学办得很顺利。
校内网论坛的那两个帖子的影响早就过去了,也没那么人闲到天天关注一个陌生人。
大四课又少,已经没有专业课了,陆晚星原本就是为了拿到毕业证,『插』一个毕业班的第二周,才第一次在公课上见到两个他的同班同学。
其中一个,是以跟他有过来往的学弟。
要不,陆晚星也分辨不出自己班的人。
“刚学就听你要来我们班。”学弟,“有没有之没通过的需要补考的课呀?”
陆晚星:“没有,还差八个学分。”
学弟道:“那就那就,补考最烦,挂在心里玩都玩不痛快。”
学弟跟同伴坐在陆晚星旁边的空位,还没上课,陆晚星问:“你们找实习的方没有?”
学弟道:“你没看通知吧,导员可以自己找,自己没找到的,这周抽签决定。”
他把陆晚星拉了专业群,又给陆晚星了一堆最近的新消息。
大数都很有用,陆晚星一一记,为表感谢,下课后请两位学弟吃了食堂。
沈和微约他吃晚饭,陆晚星复自己有事。
与学弟们道别后,陆晚星背着书包,先去逛了圈超市,才慢慢悠悠家。
陆晚星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不高,要是以,他肯定选择住宿舍。
但现在他时常要赶稿,作息时间很不固定,还是自己住比较方便。
拎着两个购物袋出铁站时,看到沈和微站在那里,单手『插』兜,人是高大挺拔的,面孔是英俊的,有一些头率。
像等得无聊,偶尔仰头,微微眯着注视天边的几团云。
他的办公室真的挪到了临市,比陆晚星还早过来几天。
但两个人还没在临市见过面,陆晚星总忙,要不就是有事,要不就是要休息,总之没时间见他。
陆晚星直接过了马路,没经过他,但还是被他从后追上。
不由分,先拿过陆晚星拎着的两袋东西。
“谁告诉你我住在这儿?”
沈和微道:“没谁。”
陆晚星也不跟他啰嗦,背着书包往。
沈和微想他想得厉害,这会儿见了他,心里的感觉又很复杂。
因为他发现,陆晚星过得真的挺的,很有精神,很有活力,不是过去很容易被倒,被倒也不会怎么挣扎的样子了。
他为此而感到心,但又自私的,不能纯粹的心。
他不愿承认,陆晚星的状态这么,是在离他以后。
当他毫无用处反复看着陆晚星那一沓借贷记录、在深夜设想他带给陆晚星那段无望生活的原貌时,当他依然陷在失去那个与陆晚星的孩子的悲痛里其实一步都没出来时,他的懊悔和痛苦,只是对自的凌迟。
比起陆晚星一直都懂得珍惜,也懂放弃,沈和微懂得太晚,又根本做不到放弃。
他不可能放弃。
沈和微没能上楼,被陆晚星的神示意,止步于楼下。
他在把袋子还给陆晚星之,低头扫了一,看到了用品中很有辨识度的包装,几盒omega专用的抑制剂。
自从出院以后,陆晚星就随带着抑制剂,家里也常常备着很,沈和微知道。
但他还是没忍住叮嘱,“要按明书去用,知道吗?”
“最去医院处方抑制剂,医生会跟你讲具体的用量。”
这是生活常识,陆晚星倒也没嫌他烦,知道了。
沈和微顿了顿,又问:“有过没有?”
“么?”
“发情期。”
“……”陆晚星阻止不了自己的脸上充血,大声骂了一句,“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