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让她下床,抚摸着顾梓的秀发,轻声道:“你乃是我的正房夫人,又何须如此多礼?”
正说话间,其手中却忽然摸到了一处坚硬,拨开顾梓的漆黑长发,许彻竟是在其脖颈之后见到了一大片通红血痂,显然早已凝固多时。
顾梓的娇媚脸颊却蓦地有些羞红,嗫嚅道:“世子邸下,很痛,莫要再摸了。”
许彻有些疑惑,道:“梓儿,此处伤口是如何而来?”
顾梓面色愈加羞红,只是垂首不语。
许彻眸光闪动之间,声音却愈加柔和:“梓儿,过去的都过去了,但说无妨。”
“此处伤口乃是,乃是,”顾梓如水的眼眸波光流转,甚至其雪白细长的脖颈都染上了红晕,“乃是当初与那几个英俊下人欢好之时,其中一人最喜……最喜踩着我的头,用鞭子狠狠抽打我的脖颈,他还说,每当此时,妾身……妾身便更加…
…”
许彻面色不变,轻声道:“更加如何?”
顾梓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此时却是彻底豁了出去,定定地看着许彻,道:“更加像一条被他们肆意玩弄的狗。”
“我仅仅只是摸了一下,你便如此之痛,”许彻再次轻轻抚摸了一下那片血痂,“而他狠狠踩着你的头,抽打你的脖颈,你难道就不痛么?”
顾梓雪白的贝齿咬着嘴唇,轻晃臻首,躲开了许彻的抚摸,低声道:“当初妾身浑身上下尽是被玩弄的快感,只想被他们狠狠蹂躏,哪里还能感觉的到痛?世子邸下,莫要再摸妾身脖颈的血痂了,如今实在是很痛。”
许彻将顾梓轻轻扶回了榻上,使她舒服的躺好,这才开口道:“梓儿,莫要再多想了,好生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才是要紧。”
“世子邸下,”顾梓的心绪变化万千,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妾身前番在大殿之中无意见到了先祖显化神通,更是见着先祖朝世子邸下赐下了一篇心诀,不知能否让妾身一观?”
停下了脚步,许彻并未回头,只是其目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点头道:“梓儿,你如今乃是我最为亲近之人,待到你生下胎儿,将身体调养好之后,我便与你一同修行先祖赐下的心诀。”
顾梓看着许彻离去的背影,目中满是感动和安心。
前番她受刑之时,心中恨不得将许彻碎尸万段,可如今在许彻态度大变之后,她的心思却在不经意之间被改变,只觉得自己能遇上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实在不知道是往生多少次才修来的福分。
所有生灵的本性皆是变幻莫测,如水如风,难窥万一。
在许彻日复一日的精心照料之下,顾梓逐渐迷失了自我,在不经意之间便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极高的位置之上。
“梓儿,喝汤了。”
许彻一身华贵蟒袍,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目光之中满是温柔,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