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拉着牛阿梦出了堂屋,面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牛阿梦面色疑惑,道:“柱子哥,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难道还要特意背着我爹爹么?”
“毕竟大傻叔岁数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牛柱子小心地看了看牛阿梦的脸色,这才开口道,“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告诉你。”
仔细看了看牛柱子,发现这个一起长大的发小面上满是认真,牛阿梦心中隐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道:“什么事?搞得神秘兮兮的。”
“这几年你和赵洛女之间的事,牛家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如今也仅仅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而已,”牛柱子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抬头定定地看着牛阿梦,“我今天却听人说,村长家之所以那么照顾赵洛女,是因为……”
“因为什么?”牛阿梦心中咯噔一声。
随着牛大傻年岁渐老,其家里的十多亩阳灵稻田也全部都担在了牛阿梦身上,故而最近几年之间他每天近乎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连去赵洛女家的
次数也少了许多。
而根据牛家村的陈旧习俗,只要过了今年之后,以他的年龄便可以成亲,光明正大的将赵洛女娶回家!
牛柱子一字一顿道:“他们说,是因为村长的二儿子牛阿胖睡了许多次赵洛女,而且……而且还是赵洛女主动去的村长家。”
咣当。
刚刚拿着一个粗糙的木碗想给牛柱子倒水,此时这木碗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牛阿梦双手有些颤抖,目中满是惊怒和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洛女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里屋的牛大傻却是有些耳背,就连木碗落地的声音都丝毫没有吵到他,依然还在那个自家制的木椅之上闭目躺着,微微摇晃着身子,极是惬意。
牛柱子轻叹一声,道:“阿梦,你从小就力气大,生的也俊朗,牛家村里想跟着你的姑娘没有五个也有八个,我们几个早就劝你,为何非要寻这么个……”
“别说了!”
牛阿梦额头暴起青筋,朝着牛柱子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屋子,抄起一把锋利至极的锄头就要走。
“你干什么!”牛柱子上前直接抱住了他,可是其力气却是不如牛阿梦,此时就连说一句话都憋得脸色涨红,“现在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而已,就是来给你提个醒,还不能完全确定其是否为真,你莫要犯蠢!”
此言却是有些道理,牛阿梦闻听之后挣扎的力气小了许多,其面色却依然难看至极,道:“洛女跟了我几年时间,虽然碍于牛家村内这些该死的习俗,我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名分,但若是此事为真,他牛阿胖如果真的敢打洛女的注意……”
陈旧的习俗就像一把牢固的枷锁,虽然牛阿梦不在乎,可牛大傻在这方面却一改常态,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知为何在此事之上异常严厉,在前几年甚至都不准他与赵洛女来往。
直至后来,在牛阿梦的软磨硬泡之下,牛大傻才勉强同意了二人之事,不过却是要求他满了年岁之后才能迎娶赵洛女。
虽其不是亲父,却有着教养之恩,更胜似亲父,牛阿梦根本不能不在乎牛大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