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的测脉仪式,有的五年一次,有的七年一次,不尽相同。
靳雨自己便是六品道脉,少家主许筱亦是六品,所以她并不怎么担心许笛笙的资质。
只是看他对招揽那些将来的部属属下完全不上心,才稍稍有些动气。
许笛笙没再做争辩,低头应是。
靳雨这才展颜笑道:“那为娘就给你做好安排,明日遣人帮你招揽人才。”
“是,母上。”
一般的平民武者,都是从测完道脉,确定拥有道脉之后便开始习武,年龄大概在五到十岁之间。
许家亦是上百年的家族,其中的孩童却从幼时便有一些技巧打熬身体,名为《长拳》,此式完全是为了孩童打基础所用,配上滋补灵药的药浴,许家子弟从测脉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强身健体。
许笛笙三岁开始习练《长拳》,每日药浴更是从不间断,如今虽是五岁,却已经有着堪比平民百姓成年人的力道。
又有青色玉笛时时刻刻自识海之中洒下青光,洗涤身体,许笛笙运转魂力从来都是如臂指使,修行养魂心诀进度极快。
翌日,镇海府城广场之中。
广场约么方圆两百余
丈,宽阔无匹,最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十六角道台,上面有一座雕像,乃是一个青年男子盘膝而坐。
此像正是三百年之前,许家受封于此地的先祖许琨彧的雕像。
人山人海,广场四周的店铺几乎都已经暂停营业,分别搬出了板凳,桌椅。
甚至还有卖座位的,半两银子一条板凳,人们竟然趋之若鹜。
五年一度的测脉仪式乃是许家封地内的盛事,决定了一个平凡的家庭接下来的命运,是甘于劳作,庸碌一生,还是一步冲天,脱离民籍,全看今日。
方圆四百里封地,自上次测脉仪式至今,已有足足五年时光。这五年来,五到十岁的孩童竟然有了一千五百人之多,更别说再加上那些孩童的父母,和熙熙攘攘的围观民众。
整个广场周围拥挤不堪,中心之处却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不时便有府卫摆放座椅,那些都是给世家贵客预留的观礼位置。
“俺家二牛从小就力气大,俺觉得二牛最起码也是八品道脉!”一个壮实的汉子牵着一个小胖子,对旁边人吹嘘着。
“别做梦了,牛大傻,若是确定为八品道脉,便会被纳入许家编制,封五亩田地,每个月便有十两银子的薪俸!你家哪有那个福气!”旁边一个同村的,看不惯他的嚣张样子,嗤笑开口。
“不信走着瞧!”牛大傻哼了一声,用力牵了牵手中的小胖子,挤入人群之中。
此景只是广场的一角,广场中心来了十名负责统计符合条件测脉人数的镇海军,周围又涌来了几十名府卫维持秩序。
“让一让!”
“让开!”
几名府卫大吼。
广场南侧,拥挤的人群让开一道口子,几名府卫合力抬着一座石台,那石台显然极重,几名府卫都是武者,却也累的脸红脖子粗。
“这就是测脉台?”
“是啊,听说是大楚统一颁发的测脉石台,每郡都存放有一台。平时在汝阳郡郭家保管,有家族使用之时,便会提前将其运来。”
“看着也没什么新奇的嘛。”
“你懂个屁,这石台乃武宝!并且是由大楚朝廷多加炼制过!有没有道脉,几品道脉,上去一坐便知!”
“什么是武宝?”
“……,夏虫不可语冰!”
人山人海,众人议论纷纷,更有那无知者,信口开河,图惹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