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勋眸光不自觉加深,几日不见,她的身体竟然差到了如此地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步子沉稳有力。
躺在床上的向挽歌因为连续不断的咳嗽,注意力不断下降,在这多日只有她跟文姨两个人的别墅,她并未多想会有别的人来,听到脚步声,只以为是文姨又给她送吃的来了。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文姨,我吃不下去,你放在那里吧,等我缓一会如果有胃口了,我会自己起来吃的。”
身后许久没有传来声音,向挽歌疑惑。
她微微翻过身,当看到站在床边那抹俊逸而冷峻的身影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愣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淡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文姨最后还是告诉了你。”
傅承勋幽深的视线落在床上人身上,不过是数日没见,她整个人脸上都带着病态的白。
莫名,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伸出修长的大手,直接将向挽歌身上的被子掀开,在女人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
向挽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傅承勋,你干嘛呢?放我下来。”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慢声开口,说完这话,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男人脚下步子未停,轻启薄唇吐出薄凉的话:“向挽歌,你如果不想你弟弟死,就给我安分点。”
瞬间,向挽歌所有拒绝的话语止住,也不挣扎了,她就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任由傅承勋抱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傅承勋,心思深沉,狠起来不留丝毫情面的男人,这个男人向来言出必行。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不顺着傅承勋,这个男人绝对会断了向煜的生路。
……
医院。
病床上,向挽歌已经慢慢地睡过去。
祁宁一边给向挽歌调节点滴的速度,一边不悦的开口。
“一个二个的全部都是疯子,我之前怎么说的,好好调养,不要再折腾,傅承勋,傅大总裁,你倒是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竟然咳嗽出血。”
傅承勋眉头紧紧皱起:“祁宁,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祁宁气结:“身份?就是因为这层身份,不然我才不来呢,傅承勋,我说你是有病吧,你这般折磨她,到底有什么意思,纵然是她害死了秦思璇,你把她送进去监狱也够了,如今她出院了,你就放她一条生路,给她自由不好吗?就一定要把她放在你的身边,折磨了她,也碍着你的眼吗?”
“不行。”祁宁话刚落,傅承勋就冷声开口。
“我不会放她自由的。”他下颌紧绷,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阴冷二字形容。
只要想到,给向挽歌自由,往后她的人生自由海阔天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愤怒。
“她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只不过是四年牢狱,怎么够偿还她犯下的罪孽,我不会给她自由的,我就是要让她留在我的身边,我的余生不好过,凭什么她的余生就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