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誓言,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这位皇帝那般从未改变过。”
“当皇帝为他的承诺而不断努力的时候,他却没有发现,不知何时,当初那个他最信任的兄弟已经对他心生了嫌隙。”
死死握紧了手掌,一柄权杖被男人握的‘咯吱’作响:
“在皇帝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在亲人、祭司、官吏士卒与百姓的注目下登上祭坛念诵祷文,准备迎接神之力量的时候,”
“那个叛逆之徒在他身后用出了最恶毒的魔法将他推下了祭坛,让他从高高的天空摔落,摔碎了他毕生的至高理想。连带着那无比强盛的帝国一起,也在神之力量的愤怒下彻底倾覆。”
“自那一天起,古老的帝国的名字便只能存在于人们的口中,”
“没人记得那个叛徒悖逆,所有人都只在谈论皇帝的昏庸与暴虐,视他为历史的罪人。”
“将他打入痛苦与绝望的深渊中沉沦反复......呵,呵呵...”
随着带着几许痛苦与沧桑的笑声响起,男人已经再看不到之前的笑容,攥着权杖一张脸上满是狰狞,
身上的砂砾在他那激动的情绪下层层剥落落在了地面,
一股隐晦而庞大的力量让身旁的尤里安被迫动用魔能形成了一道屏障,
才将那股不断推拒的力量挡在了身体之外。
故事到这里,应该就已经讲完了,尽管没有明说,但尤里安也大致已经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故事中的那位最初的皇子与后来的皇帝,
而他所讲述的故事,与尤里安记忆中希维尔曾经讲述过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似,这让他不自觉便心中升起了一丝明悟————
“那段故事,我曾听一个女人讲过。”轻轻动了动肩膀,无视了面前的狰狞脸庞,尤里安低头看了眼希维尔,又再次看向了中年男人,沉声道:
“那么...你就是那位恕瑞玛的末代皇帝————阿兹尔么?”
虽然是询问,但尤里安的表情却满是肯定,
而随着他的开口发声而重新掌控住情绪的男人虽然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却默认了。
“...”
在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千年之前随着恕瑞玛一起覆灭的阿兹尔皇帝后,尤里安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但仅仅只是片刻,他的注意力便从对方的身份转移到了他之前说过的话中:
“你之前说希维尔是你的后代?可我听希维尔说起过,那场发生在一千年前的灾难中,恕瑞玛皇帝并没有任何血脉遗留下来,这一点你又该怎么解释?还有,你让我相信生命的奇迹,难道说你可以让希维尔活过来吗?还是说恕瑞玛覆灭之后在其他地方仍旧存在着生命之水,快告诉我在哪里!”
当理智重新回归之后,阿兹尔也随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面对尤里安一连串的发问,他不由得看了眼他怀中的希维尔,微笑开口道:
“这个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不清楚,但太阳血脉之间都有着独特的感应,她就是我的后裔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果不是体内流淌着太阳之血,即使她带来了战争皇后的十字刃兵,也不可能打开帝王之墓的大门。”
“至于相信...”说道这儿,阿兹尔深深看了一眼尤里安,轻声道:
“它的力量可以我从千年沉寂中醒来,说不定...也能让一个人复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