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我同样有我的苦衷。
均衡教派需要我,女儿在等待我的归去,
我不能让她在失去了父亲之后,再失去母亲!
如果...!
如果这一战我能侥幸逃脱,待到日后太平年岁,我一定会加倍补偿。
但是现在...
我不会放弃的!
两人的目光隔空碰撞在一起,从对方的眼神中,两人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在沉默无言之间,无形的战意不断的高涨,一直到某一个节点,瞬间爆炸开来,化作了刀光剑影,
在这处临近纳沃利南岸海港的无名森林边缘,
一场战斗打响了。
只不过这一次,受伤的梅目与伤势更重的尤里安之间的战斗,变得更加惨烈。
...
“呜——呜———呜————”
清晨,微凉的海风携来了,
远远响起的战舰鸣笛声,宣示着一艘战舰驶离了港口,
岸边的人在行礼,船上的人在挥手告别,
还有无数的人站在甲板的护栏边看着这一切,
这其中就包括一个望着海岸静静出神的年轻男人。
“尤里安军士,你真的不需要去休养休养么?”
在他的身边,围着几个诺克萨斯人,其中一人微皱着眉轻声问道。“战舰上有专用的舱室,专门为受伤战士准备的。”
听到他的问话,尤里安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目光落在了问话的男人脸上,沉默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多谢您的好意了,上尉官阁下,我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
“可是...”上尉官看着尤里安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些迟疑,
他还记得在南岸港发现尤里安时候的场景————
那时正处于一天最为黑暗的时间,
营地静寂无声,只有值勤的战士与巡逻营地的兵卒,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一列战士的面前。
身上裹了一件染着鲜红的女式绒衣,却难掩饰那布满伤口的染红身躯,绒衣下面靠近心口的地方,一道凝着红痂的伤口看起来是那般触目惊心,每走一步,都有几滴鲜红洒落在地面。
倒提着一剑一匕两柄武器,腰间缠着一个小布兜,在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同样被鲜红染透却昏死过去的女人。
当时的场景可吓坏了负责值勤的诺克萨斯战士,
当上尉官赶到的时候,看到被围在中央的尤里安,一双眼睛满是慑人的杀意,凌乱的半长发和着凝满鲜红斑渍的脸庞,
即使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人敢上前。
幸好上尉官的身份并不普通,作为战舰舰长的侍从官队长,他曾经在诺克萨斯前往艾欧尼亚的战舰上见过尤里安,
所以在认出了他之后,上尉官便迅速的指挥手下一边为尤里安准备治疗的药物与医师,一边招呼人在将他带来的“重要”女俘虏关入战舰舱室的牢房中严加看管和治疗。
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事情平息,当他好不容易忙完了女俘虏这边的监守任务,想起尤里安后,却得知他离开了分配的房间,到了甲板上。
“我想看看艾欧尼亚的海岸。”看着迟疑不定的上尉官,尤里安轻轻笑了笑。
“好吧,你心中有数就好。”
上尉官想起将这件事情报告给舰长时,舰长回复的“随他去”,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招呼下属离开了。
而就在尤里安靠着护栏静静出神之时,战舰在“呜呜”的长鸣声中,缓缓驶离了港口,向着目标终点地诺克萨斯不朽堡垒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