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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一道道诡异的目光在阿卡丽与尤里安之间来回的徘徊,让气氛在无声之中产生了变化。
这分变化尤里安瞬间便感知到了,作为经历了八年行伍生涯的尤里安,更是明白劫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均衡教派,
直白的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敌人,对于他们的心思变化,他心中不屑一顾————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小心思只会贻笑大方。
所以即使察觉到了劫的不怀好意,他也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了阿卡丽。
但是年仅十三岁的阿卡丽,却并没有听出劫话中的暗寓。
这时的她,就像落水的旱鸭子,在水中苦苦的挣扎,迎面却是一道高过一道的滔天巨浪,
绝望的她,就连呼吸都要仰仗别人的仁慈,而这个人还是她最恨的仇人,
这让她那仅剩无几的骄傲几乎被践踏似的丢弃在了海底深处,
若不是父亲临终前的那句“不能屈服”,若非是不愿看到坚守了十余年的均衡教派落入劫这个伤害了父母师父亲友的仇人手中,
她或许早已经放弃抵抗,选择自我了断了。
劫有一点没有预料到,阿卡丽坚守的尊严,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屈服于劫的,
哪怕是崩溃,哪怕是绝望。
可是就在她心中都觉得没有半点希望,人生一片黑暗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抹光芒,
那个男人,那个有些“不一样”的诺克萨斯人,站起在院墙之上,仿佛从阳光中走来。
这一刻,那双灰色的瞳眸,便是她此时唯一的希望。
如果能杀了这个仇人,挽救均衡教派,阿卡丽愿意抛弃一切,哪怕是立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求求你...杀了他!”面对尤里安,阿卡丽哀婉的请求着。
“杀了他...”
“杀了他!”
阿卡丽一声一声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死死的看着尤里安,那喃喃自语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尤里安初见时的骄傲与自信,
这让尤里安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而他的皱眉却被阿卡丽以为是拒绝,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却转瞬间化作了疯狂:“杀了他,你...杀了他,我就是你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了愣神,
即使是尤里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不自觉的闪过了一抹荒唐之色,随即化作了无言的愤怒。
“阿卡丽小姐,不能啊!”
尤里安还未开口,就有一直沉默的均衡弟子大胆的叫了出声。“您的坚持我们都懂,为了均衡,我们愿意随您到死,但是您万万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
这个人的喊声,让阿卡丽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即使是在绝望崩溃之下,她的脸上依旧漾起了一抹红晕,
看了一眼那人,她并没有开口解释自己的口误,反而静静的望向尤里安,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在她看来,只要能杀死劫,就连生命她都愿意放弃,曲曲无用之身,又能算得了什么?
大不了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