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神了...”
“嗨,这有啥好看的?”莎瓦显然不懂黛达的心思,瞥了眼这看了六十年的景致,轻拍了拍黛达说道:
“别愣着了,收拾一下准备开饭了!”
“哦、哦!”黛达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反身回去牵牛车了。
看着黛达忙忙碌碌的身影,莎瓦不自觉的有些唏嘘感叹。
几个月前,在一处无名的山谷中,她“捡”到了这个女孩,
那时候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用泥巴与筋肉连在一起的骨头,
莎瓦虽然怀着善心将她拖到了牛车上并给她喂了点水,可是心中也没想过这样的女孩能撑到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女孩糟糕的状况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恶化,虚弱到了极致,呼吸若有若无,在她勉强喂了些水之后,
女孩躺在平板车上,无时无刻不在梦呓着,
声音微弱至极的念着一个名字:
“尤里安。”
这个名字她一听就知道不是艾欧尼亚人,就像这个女孩的身份一样,
这个叫尤里安的人或许是她的爱人?
莎瓦这样猜测着。
等天完全黑了,莎瓦才拖着女孩以及一柄大剑,在星月的伴引下回到了山中村落的家,
回到家中更是鸡飞狗跳,
她的丈夫亚撒只是看一眼女孩身上的红黑色破烂甲胄就知道她是一个诺克萨斯人,更别说随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一柄缺了一块的染血大剑。
若不是莎瓦想起女孩不断唤着尤里安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可怜而无助的凄惨模样儿,动了恻隐之心极力争取,恐怕老农早就一刻不停的去村子里寻推事带人来将她抓走了。
即使是这样,两个相伴了几十年的老夫妻也关着门在屋里小声争论了一宿,
亚撒才被莎瓦勉强说服,同意了暂时收养这个女孩,决定等到她稍微好一些之后再将她送走————
这里是艾欧尼亚,一个诺克萨斯人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呆的,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手染艾欧尼亚人鲜血的诺克萨斯人。
女孩的情况时好时坏,不是在发着高烧就是陷入昏迷,口中除了在念着那个尤里安的名字之外,就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
这可将两个老人忙的彻夜彻夜的没有休息,一连三天,两个老人轮流的守在她的身边,给她喂水,为她擦拭身体降温,又熬了些稀粥一点一点的喂给她,
一直到第四天,女孩的情况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可是这依旧没有改变女孩昏迷的状况,只不过让女孩在梦中呼唤的时候多了一份气力而已,除此之外,
女孩依旧在发着烧,身体也会时不时的轻轻抽动。
这一幕两个老人也无可奈何,
这里的村子虽然有推事,有医师,可是他们怎么敢去请他们来为一个诺克萨斯人看病?
虽然这里是纳沃利的山区,诺克萨斯人触角无法探及的地方,但是据一些胆大去山外的人说,山外已经杀疯了,到处都是诺克萨斯人,就连许多跑出去的孩子也死在了外面,
所幸两个老人没有听到自己的一双儿子的噩耗,
不过他们依旧担心,若是被村里人发现就在自己的村子里有一个诺克萨斯人,那么女孩的下场恐怕将不言而喻。
两个老人轮流着照看女孩,
也就是这时是农闲,才有这么多的空儿。
时间过去了大半月,就在某一天清晨,莎瓦靠坐在床边的木头椅上打着盹儿的时候,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