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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遥遥黑影是那般的醒目,即使是在这灰暗暗的天空下,依旧用冷冰冰的事实击碎了艾欧尼亚人最后的期望。
斯维因的大纛缓缓的前进着,伴随着军队后方吹响的连绵不绝的号角与鼓点,缓缓向着普雷希典城门前行,诺克萨斯冰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了所有人的脖子上,前面是一面绝壁,后面同样是绝壁。
大纛走过千米的距离足足用了近两刻钟,
就在这短短的两刻钟里,又有上千人倒在了泥水混合的冰冷大地上,永远的失去了呼吸,又有上千名诺克萨斯士兵的功劳簿上多了几个数字,
没有人在意,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整个艾欧尼亚自卫队一万多的士兵被死死的困在了普雷希典的城壁之下,他们抵抗着,却被残忍的杀戮,
而那些早早放弃抵抗的人,则是失魂落魄的任由满目狰狞的诺克萨斯士兵挨个举刀将他们的头颅砍下,
整个艾欧尼亚军中哀鸿遍野,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愤怒的咒骂,有人跪在地上祈祷着,祈求古老的圣灵能够出现,祈祷着天启者能够像神话传说一般出现,拯救他们于绝地之中。
可是他们的祈祷,却换不来长存之殿尖顶冲天的光华。
有的人闭目等死,有的人却忍受不了挥剑自杀。
众多的杀戮换来了浓郁不化的血腥气息,徘徊在战场上,那强烈而浓厚的气味,让许多人忍不住的呕吐,
而随着呕吐一起的,是流下的恐惧的泪水。
或许这么多人中,唯一还没有放弃抵抗的,就是抵抗军的那群人了。
扎潘与恩里科的命令让战斗在最前线的抵抗军损失惨重,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就连无极派的剑客们也损失了十几人。
那一批原本跟随易一起下山的无极派剑客们,在几个月的战争中陆续有人受伤,有人战死,可是不论怎样,都没有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人多。
可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放弃,
十几个无极剑客顶在最前面,后面是抵抗军的战士,周围还围着许多不愿坐以待毙自卫队士兵,
他们是诺克萨斯重点进攻的对象,诺克萨斯人集结起来组成军阵,用坚盾组成厚厚的盾墙抵在最前面,后面站着的,是持着长矛与勾镰,再后面一排是持着手弩的士兵,
面对这样的盾墙与矛林,抵抗军战士们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他们被诺克萨斯人分割出去,单独围在战场的一隅,每时每刻都有抵抗军的战士中了弩箭倒下,又或是被长矛刺伤,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然后因为流干了血液在挣扎中死去,
可是活着的人,却依旧没有放弃抵抗,依旧死死的瞪着敌人,用沉重的快要抬不起来的手臂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挥砍、刺击的动作。
抵抗军不是没想过反击或是突围,可是无极派剑客与抵抗军的大名,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被所有诺克萨斯人熟知,在诺克萨斯军阵左右,就有数倍于他们的精锐战士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