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很羡慕男儿的自由自在。
“爹爹便亲手写了札记,赠予我。”
宋明礼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宋砚舟也挺直了脊背,屏住了呼吸,“爹爹的札记……”
“可惜,上次顾世子砸我门锁,闯入库房……
“那本札记就弄丢了。”
宋明礼声音低沉,带着浓浓鼻音。
宋砚舟豁然起身,脸色黑沉,眸底翻滚着怒意。
“一开始查对,只顾及了大件儿,就没顾得上札记之类的东西……
“后来发现丢了,却也晚了,毕竟不是值钱的东西,衙门不会管的。”
宋明礼长叹了一声,“也是我保管不善,但愿爹爹不会怪我……”
宋砚舟捏紧了拳头,额上隐隐透出青筋。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关于棉花,还有皮草硝制,都是你从爹爹的手札上看到的?”
宋明礼眨了眨眼睛……嗯?
她只说棉花是呀!
至于硝制皮草,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就,这么说吧。
“既然如此,你这般考虑,倒是周全。”
宋砚舟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又坐了下来。
“不管是硝制皮草的秘法,还是收棉花,都需要信得过的人去一趟……”
“我去啊!”宋云启突然从门外跳进来。
他不知何时就在外头偷听了,听到这儿,他终于忍不住,冒了头。
宋云启拍着胸膛道,“还有比我更靠谱的‘心腹’嘛!
“你们俩太不够意思了!这样的事,竟然背着我商量!真是过分!”
宋云启说着,对宋明礼扮了个鬼脸儿。
“二哥若是能带队前往,自是最好。”
宋明礼皱眉道,“只是……宋家人,能离京吗?”
宋云启脸上的亮光,随着这一句话,瞬间黯淡。
“唉……我也就那么一说……”
青年人颓丧地倒在椅子里。
宋明礼和大哥对视了一眼,她小声道。
“总是被圈在京都,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人会废的。
“二哥年轻气盛,正是该出去走走,闯荡,吃苦,历练的时候……”
人不历练,焉能成材。
宋明礼有她的私心,如果她的两位大哥,都能在历练中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大树。
将来,即便她遇着什么意外,两位兄长也能帮她照拂景佑吧?
“这件事……也并非全无可能。”
宋砚舟沉吟道,“事在人为嘛!”
“大哥!”宋云启瞬间坐直了身子。
他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那我乔装打扮,偷偷出京?”
宋砚舟白了他一眼。
“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你想让全家获罪吗?”
宋云启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是你说事在人为……”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宋砚舟自信道,他又看向宋明礼。
“明礼,你把爹爹手札上,关于棉花的样子,特性,用法,都写下来。”
宋明礼点头,“好,准备笔墨,手札虽然丢了,但我都记在心里呢。”
爹爹对不起啦,又借您当幌子了!
“那我呢?我干什么?”宋云启看着他俩,急道。
“你……”
“我把硝制皮草的秘方,告诉二哥,二哥去买些兔子来试试,能在离京之前,把秘方练熟,就再好不过了!”宋明礼笑道。
宋云启当即脸上一亮,整个人都有精神了。
“行!你放心,二哥不会叫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