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尚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贺远问到:“大师为什么叹气呀?”
昙音和尚说:“那几位施主没有听贫僧的劝告。用的还是那老郎中的方子。该减的没减去,该加的桑树枝也没有拿来。”
贺远说:“也许是包在药包里面了吧。”
和尚说:“贫僧的鼻子很灵。自小跟着家人采药,对于药物的味道十分熟悉,贫僧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得出来。”
贺远有些尴尬,只能勉强解释:“也许她们也分不出来,究竟谁的管用吧。”
和尚说:“可惜,药物用下去,再拖延一段时间之后,就不知还能不能治的好了。”
贺远说:“昙音师傅,您若是无事,不妨在这里住一夜,明天烦请您再给病人看一看。”
和尚同意了。
贺远悄悄把自己邀请僧人的事,对柳孟君等人说了。
多数弟子同意他的安排,觉得这样稳妥。
一夜无事。
第二天,久缘时态的伤势更加严重,已经几次陷入昏迷。众人束手无策,又去把老郎中请了来。
这次,老郎中没有办法了。
几个弟子商议了一下,苏敏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昙音师傅,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我家长辈的病,还是请您老再给看一看。”
昙音看了看几个人,站起身来跟着她们来到后院,进了久缘师太修养的地方。
贺远看到和尚很快就走了出来,在大堂坐下。
贺远问道:“昙音师傅,老师太怎么样?”
昙音摇着头说:“又耽搁了将近一日。昨天开的方子,基本没什么用了。贫僧才疏学浅,即使最好的办法,病人怕也就是三五天的时间。这位老师太身体好,内功深厚,否则早就没了。”
和尚说道:“可惜呀,贫僧的一些东西被偷走了,否则也不至于这样无用。”
贺远好奇的问:“看的出您会武功,怎么会被人偷东西。”
昙音先叹了一口气,说道:“实在是暗箭难防。”
贺远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能跟我说说么?万一让我遇到那人了,我还能分辨出来。
昙音说道:“几日之前,贫僧在江边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是个从江水上飘过来的头陀。贫僧看他可怜,便救了他。”
昙音说到这里的时候,贺远心里咯噔一下,他急忙问:“然后呢?”
和尚没有察觉贺远语气的变化,他继续说:“那人受了重伤,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掉入了河中。贫僧把他救了,看他也是出家人打扮,便奋力医治他的伤。两天之后,他才醒过来。这人告诉我说,他被歹人所害,被逼的得跳了河。贫僧见他可怜,便没做防备。谁知,当夜他就不见了踪影,不止人不见了,还把贫僧的东西全都给卷走了。”
贺远听到这里语气,开始冷了下来。“这位师傅,您能说说那头陀长什么模样吗?”
昙音说:“那人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瘦长脸。最重要的是,他断了一臂,说是被仇家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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