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弟子将一个老人送了出来。
贺远也把眼睛移了过去。
那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正背着药箱边走边嘱咐几个女子。他说的名词,贺远听不太懂,只是觉得这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还有些絮叨。
走到门口时,这老郎中还在嘱咐苏敏等人,抓药时要注意什么,如何煎药等等。
忽听得有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施主,你说的不对。”
这声音稳稳的压住了所有的说话声,也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贺远看到,说话的正是那个化缘的游方僧人。
这和尚吃完了所有的斋饭,正慢慢的喝水,也不知怎么,他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老郎中被人抢白了一句,当时就不知该如何回应。脸上一阵涨红,口中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客栈掌柜的急忙出来打圆场:“汪老,您别理他,这是个来化缘的和尚。”
掌柜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三句两句把事情遮掩了过去。
贺远看到和尚摇了摇头,云遮庵的弟子也有些尴尬,纷纷看了僧人一眼,没有过来搭话。
贺远笑盈盈地对僧人说:“请问这位师傅上下。
和尚回道:“贫僧法号昙音。”
贺远又问:“您为什么说老郎中说的不对呀?”
昙音和尚说:“贫僧行走四方,学过一些医术。别的不敢说,这治内伤外伤的法子还是知道一些。贫僧听了他几句话,便觉得不妥。他开的是治疗内伤的药,听他用药的意思,是要治被人用重手法打伤的病人。”
贺远心想,这和尚倒也有些本领,听人说几句话,就能猜到病人的病因。他不动声色,继续往下听。
和尚继续说:“药方原本也不错,可是,他用的太死板。你看那几位女施主,分明是一路奔波赶过来。病人多半是在路途中受了颠簸。伤势本就没好,受了颠簸之后,病情必然反复,这等重伤再加上拖延,恐怕已经不能那么简单的治疗内伤。
应对这种伤,药的分量配伍都要重新调。”
贺远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有道理。
和尚又说:“这只是其一。贫僧听郎中嘱咐那几位女施主,里面用的东西有些过于繁杂。真正化去淤血的东西有没用上。”
贺远没有着急下定论,只是拱了拱手,对僧人说:“昙音师傅,请您稍后,我与这几位朋友说一说其中利害,若是她们愿意,请您给看一看病人。”
等了一会儿,贺远看到云遮庵的弟子回来,他急忙拦住了柳孟君几人,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几个女子也犹豫起来。
贺远说:“先请这位师傅给师太看看。”
柳孟君和苏敏两人下了决心,当即请昙音和尚进去。
和尚看了之后,没多久就走出客房。
他琢磨了半天,说到:“贫僧能看看那位大夫的方子吗?”
这话一出,这场面有些冷。
苏敏经验丰富,没有多数话。她将一张桑皮纸拿了出来,上面写着老郎中开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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