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贺远一个人到了府衙,他没有听从众人的劝阻。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消息,广结善缘还是必要的,如果真的有危险,他自信逃跑还是可以的。
事实上,他来到府衙,并没有发生众人担心的事情。
这个地方贺远来过,他让人通报之后,薛班头很快从偏门出来,热情的接待了贺远,带路去了仵作的那里。
偏院一间大屋里,一位苍老的仵作已经等候在那里。
“刘师傅,辛苦了。”从薛力庸的话里看得出来,这位仵作还是很受人尊重的。
刘仵作见到薛班头和贺远来了。直接带着他们进屋。
贺远看到疑似四明散人的遗骸摆在了台案上。
刘仵作直接开始展示他的清理技术。他把调配好的药水,在倒卧的脸上擦了一阵子。很快,一些妆容被擦下来。
那张像极了四明散人的脸,已经变了模样。露出来的是一张苍老而消瘦的老人面孔。
仵作收拾好东西,示意几人可以近前观看。
贺远已经明白了,他站在原地没动。
薛力庸说:“这人的手段还真是多。”
贺远没接话,走了两步,靠近仵作,拱手对仵作说:“让您受累了。”他的手轻轻一抖,一块儿碎银悄无声息的落入了仵作的袖子里。
刘仵作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笑着送二人回去。
两人往外走,薛班头看到贺远兴致不高,劝解道:“贺师傅也不必烦恼。除非他永远不露面,否则,总还是能找到的。”
贺远说:“多谢薛班头。您费心了。只是,我想问一句,这四明散人是不是在城中做了什么事情,否则,府衙怎么会关心这件事?”
薛班头说的:“这四明散人到了京兆府,住到了前任府尹的宅子里,又招揽了不少人手,可得罪了不少人。另外,新任府尹大人看他不太顺眼。”
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外走,一直把贺远送出府衙。薛力庸看看左右无人注意。小声说道:“贺师傅,在下的师父请您有空的时候,来喝茶。”
贺远一愣,“您的师父是哪位前辈?”
薛力庸说:“在下的事情,您可能没听过。我出身小门派,后来另拜名师。在下的师父,是新鲁派的巴颜大师。师父交代过,这件事情,咱们还要通力合作。”
贺远哑然失笑,这才是真实的原因吧。
回到了丐帮营地。
他把消息说给了众人听。
其实,从余山村回来,众人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发现的那个倒卧,多半不是真的,只是心里还存着侥幸。此时,贺远带回来的消息,只是将这个判断敲定。
第二天人,什么消息都没有。
第三天,四明散人好像蒸发了。
贺远心中渐渐焦躁,一股无名火,怎么也压不住。他想到,当时若不是欧阳锋在旁捣乱,怎么会被这仇家逃走?反正已经得罪了,干脆撕破脸面。
他想到就做,悄悄出了行营,只对丐帮兄弟说,自己出去走走。
贺远一路直奔京兆府。他在京兆府中遛了一圈儿,找不到欧阳锋的踪迹。打听了西域商会的位置,等到了入夜,悄悄进了西域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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