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心想,你把我当做三岁孩子吗。他笑着说:“如果你真打听明白,就应该知道是谁了破了蒲巴益西的法门。
你的弟子,他敲的那面小鼓,我还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反正是被我用暗器打坏了。”
被提到了痛处,桑可脸色沉了下来。“普巴益西贫僧的得意弟子,原本是打算让他接掌一派宗主。宝印师兄学了最难练的功夫,是可以照拂几代弟子的高手。
可惜--------”
贺远冷笑:“你的弟子可惜,那么被他们抓走的那一批人,也有爹与家人,他们就不可惜,就不可怜?”
桑可说:“你想一个人担下这件事?”
贺远点了点头,看到这僧人还想说什么,他从掏出两内金胆,拿在手上转起来。
他边盘边说:“认识这两个东西吗?打完了小阳津那一战,我捡了两把小兵器,用那两件兵器捏出来的。”
看到这两个捏着疙疙瘩瘩的金胆,桑可凝望片刻,就闭上眼睛。
半晌之后,他一挥手,旁边有个弟子,恭恭敬敬捧上来一支金刚轮。另一位弟子捧上一支金刚撅。
桑可的兵器与他的弟子所用一模一样,看上去古旧许多。
桑可沉声说道:“既然你想担下事情,贫僧就如你所愿。许久未动兵器,不知道会也不会用。”他的第二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桑可左手拿着金刚撅,右手握住宝轮,缓缓活动起来。
贺远右手提起了珊瑚杖。
看到两个人准备动手,周围的人屏住呼吸。
两人站在空地上,对峙良久。
贺远忽然移动,转向对手的左侧。右手挥动珊瑚杖,杖身划出了一片虚影,这一击纯属试探。
桑可没有着急转换位置。他抬起左手,金刚撅戳向左侧。右手的宝轮紧随而至,一上一下封住对手的兵器。
贺远就是想试探桑可,第一招打空,立刻撤回兵器,再次变换方位。又移动两步,珊瑚杖劈头盖脑砸向对手顶门。杖身再次出现虚影,好像同时砸向桑可的头顶与双肩。
桑可右手向上划了一个半圆,没能碰到兵器。
贺远移步向西,同时直刺对手肋下,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桑可还击,他已经绕到了对手的另一边。
三杖打出去,贺远绕了大半圈,两个人的兵器未曾发生一次碰撞。
贺远用的是改良过的小夜叉棍,出杖的速度要比寻常的棍法更快。他的珊瑚杖除了被他拿手中的一段之外,其他的部分都已化作虚影。
他开始的时候,还能双手持兵器,到了第三招时,只用右手持珊瑚向。他的左手已经蓄力待发。
这个动作没能瞒过桑可的眼睛。
桑可面无表情,用金刚轮防备贺远的兵器,金刚伦的外围有一层锋锐,可攻可守,每次都会挂向贺远的珊瑚杖。
斗到七八回合,两人的兵器首次发生了碰撞。
众人听到了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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