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不依不挠,他们夫妇下了狠手,待逃出谷外后,她仍不肯将宝藏残图交出,祖训在此,却也不能让凤凰翎流传出去,搅得武林从此不宁,只能痛下杀手,想要斩草除根!”
东江长叹一声道:“当时并不知你母亲已经身怀六甲,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四人确实不该,如今你要取我四人性命,我们无话可说,只是东诀村上百村民,如今遭逢大难,还请你放过眼前二人,还得劳烦他二人上去,相助村民。”
东真体内翻腾的真气游走四肢六腑,脸色终于稍稍缓和,哈哈大笑道:“放过他二人,这宝藏的消息岂不会传了出去,我可冒不得这个风险!”他眼神锋利如刀,扫过二人向着雕像左手的短剑看去,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悄悄勾勒,说罢,引真气注入右臂,举剑再次刺了过来,东江轻叹一声,身形一晃,竟站了起来,双掌襄平,催凌厉掌风呼啸而出,这一对接当真是凶险至极,只是此时,东江身中剧毒,本就内力下泻疲软,掌法左顾右盼之间,东真渐渐占了上风。
三人一看立时起身,双手一运,将全身内力引于右臂,前后一列,互传内力于前人之背,立时东江掌力催出凌冽之气,不似掌法却似以掌作剑,仿若有坠天化地之能,瞬间掌掌劈出,两掌仿若十掌、百掌,却又如同刺出的十剑百剑,逼的东真节节后退。
东真吃力,足尖用力,飞到半空中,接连刺出几剑,四人以臂作链,四副身体如同游龙遨空一般轻飘飘飞了起来,接着渐渐收紧,双掌对上长剑,五人扑通一声,全都落到了地上,可是依然难分胜负,东真长剑无法刺入,四人此刻内力衰竭,却也无法尽快胜出,颜慕白和苏绿幻置身于前,仿若眼前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掌剑相扣,掌风、剑气几乎逼的二人无处可遁,休说躲闪,便是睁开双眼恐怕也是不能。
颜慕白心道:“这五人都习了七麓诀,虽然东真年纪尚轻,精力旺盛,可毕竟修习时日很短,加之只有三式,只要眼前四人撑过一炷香,到时定然可胜,只是这四人此刻身中剧毒,内力不济,要是速战速决尚可,苦撑下去,谈何容易。”
不足半柱香,五位皆是口吐鲜血,弹开数尺。颜慕白定睛一瞧,五人脸色搽紫染白,均是手臂颤抖,身形摇晃,五人迅速盘腿打坐,摄住心神。
颜慕白和苏绿幻从洞穴边缘走出,轻叹一声道:“东真,你还在这里争来抢去,殊不知这上面已经被封死,我们几人怕是只能死在这里了。”
东真道:“待我拿到凤凰翎,取出里面的宝藏地图,自然会找出另一条出口。”
“另一条出口?”二人惊喜,齐声说道。
“哈,当然,这里上面原本是一家供奉项公的神庙,当年汉高祖刘邦侥幸得胜后,下令拆除了神庙,殊不知,项氏后人早在建造神庙之时于这里数丈之下建造了这间洞室,用来秘密收藏兵器。一条出口直通神庙项公座下,另一条却隐秘非常。
“那你知道另一条出口在哪里?”颜慕白道。
只见东真眉头微皱,却也是不知。二人不免心下有些失望,扭头去看四大族老,他们四人此刻仿佛正在运尽全身力气,抵御剧毒。
苏绿幻问道:“他们中毒与我有关?”
颜慕白口吃伶俐,当下将她如何昏倒,如何杀人,又如何来到此处被救治之事说的清清楚楚。
苏绿幻惊得下颚微开道:“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回忆片刻,转头对这东真道:“我之所以中毒,是跟那些剪纸有关?”
东真嘴角轻轻扬起道:“说来还要多感谢幻姑娘发现的倒扣草,不然我这药效怕是也没那么好。”
苏绿幻娥眉一皱道:“你夫人不是身染痢疾之症?”
东真道:“她的病是真,只是这倒扣草来之不易,我找了多年都未找到整株带根带刺且草型完整的株被,须知要配成这哀鸣散,且药效立竿见影,需得这草完整无缺才行,岂能被她糟蹋!”
苏绿幻怒道:“东真,你好狠的心,连自己夫人都能利用。”
颜慕白道:“幻儿,那剪纸怎么回事?”
苏绿幻道:“我当日送倒扣草过去,与他夫人聊起,她特意送了我一些空白剪纸,想来上面也是被动了手脚的。”
“那倒扣草本应长于两广云贵等温热地带,这个季节能在这后山发现真是极之难得,幻姑娘想来也是十分珍惜,居然用自己双手拔拽,上面的倒刺怕是将姑娘玉手划伤不少,我将剪纸提前以其他药涂抹均匀,姑娘玉手游走片刻,这哀鸣散便可顺着细碎的伤口渗入全身血脉之中。”
颜慕白怒道:“好深的心机。”
东真冷笑一声道:“多谢赞赏,本来这群人愚昧无知,就这样浑浑噩噩,我倒是也想放他们一马,自你们来到这谷中,却非要施医赠药,处处强出头,既如此那也只好跟他们一同受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