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了满足心中那点好奇,强迫得知一些不该知晓之事,未必便有好处,知道反而徒增尴尬,增加看不见的隔阂。
人生难得糊涂,心中即知,又何必弄得明明白白?
吴馨儿痴痴望着走在前方,始终再没有回头的那道身影。
狠心也罢,装作不懂也罢,暗示让她忘记也罢,却都只能表明一件事,表明一个结果,她与穆白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现实几丈,心中万里。
往往,有些事一旦说开,维持那微妙关系的纽带便会断裂。相隔的一张纸不捅开可以亲密无间,捅开了,只能越走越远。
这是一条沉默的路,走入苍茫,仿如没有尽头,却也让吴馨儿奢求。
如果在条路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哪怕走到地老天荒,走到海枯石烂,走到沧海桑田,那好歹,还能看见一个背影,但若连这条路也走到尽头,两人今后便不止是心隔万里,连身亦将隔有万里。
半日后,穆白停步,凝目看向远处。
吴馨儿初时一怔,心底升起一抹窃喜,尚以为走在前方的那白衣修士终于回心转意,如此,哪怕其不回头对她说句慰心贴己的话,停下也便知足。
但,当她也抬眸看向前方,心中方升起的那抹希冀之火却再被掐灭。
这是一个不太大的盆地,四面环山,谷内佳木成荫,鸟鸣山更幽,向前看去,在空地中央,十余名修士正盘膝而坐,还有数名修士正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在穆白二人看向这十余人时,那警戒四周的几名修士也乍惊看来,见是穆白二人,那警戒的几修中,有一人走来,边走边压低声音问道,来人可是息峰穆师弟,雾峰吴师妹?
不错,正是我二人,不知诸位师兄来自哪一峰。穆白抱了抱拳,看向前方那十余人,目光微微一凝,只见这十几人身上,竟都沾有血迹,其中有两三人的伤势明显不轻,处于生死边缘。
地泽峰。那走来的修士在距离二人不远处停下。
我见诸位师兄都有伤在身,可是生了什么变故?吴馨儿提步走到穆白身边,但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停步之时,终保持了一尺之距。
那修士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二位先随我进谷,这谷外不太平。
穆白二人点头,跟在那修士身后,来到那十余人盘坐之地,那修士对其他人打过招呼,另外几名警戒的修士才放松下来。
待到穆白二人坐稳,那修士方道,二位可知,在这逆尘秘境中,有四尊实力深不可测的兽王。
吴馨儿妙目中闪过一丝迷惑,轻轻摇头。
穆白挑起剑眉,问道,可是虎王、蛟王、鹰王、蜈蚣王这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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