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刹那,就已经被人买走了,足足的有价无市。
今日终于有幸可以看看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酒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七坛酒一字排开就这么摆在众人的眼前。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燕南飞到现在还没有露出身影,以至于屋里屋外的人都颇有微词。
“你们说,该不会是李先生的关门弟子没有弄出来好酒来,胆怯了吧。”有人指指点点的说道。
“哎呦,您这嘴可得小心点,李先生的弟子们都在场呢,若是被他们听到你就完了。”说话那人身边有人连忙提醒道。
“不严谨了,不严谨了。”那人听闻,顿时觉得一股凉气在身体里乱窜,这张破嘴,什么都说呢。
刘伶抬头望了一眼楼上雅间的诸位贵客,然后沉呼一口气,对着楼里的伙计喊道:“来人传话到学宫,若是燕公子半个时辰之内到不了花仙醉,就算他弃权,直接判输!”
之后就立刻有人出了酒楼,跑去传话。
这段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得到,也算是为了大家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做一个交待吧。
而在稷下学宫中,李寒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拎着两根树枝从燕南飞的门口走到大门,又从大门口走到了燕南飞房门前,他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滋味了,关键是任你怎么急只能憋着,还不敢催。屋子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万一他酿
酒正到了关键时刻,要是因为自己的干扰给坏了事,可担待不起啊。
李寒空急得把树枝都搓掉了皮,直到有人在大门口传话:“花仙醉前来传消息,若是燕小公子不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到场,则算作弃权,按败北计。”
“我大早上在这等都等了两个时辰了,还有半个时辰。”李寒空自言自语道,随后猛地把树枝往旁边一撇,对着里边喊道:“我说,酒鬼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不能掉链子啊,你这掉链子了,你丢人是小事,我也跟着丢人了!”
“你这人,脸咋这么大腻。”紧闭多日的房门终于被推开,燕南飞从里边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一身白衣潇洒万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扫前几日的狼狈。
“合着我替你着急这么半天,你是在里边梳妆打扮呢?”李寒空楞到。
“名扬天下的日子,怎么也要体面点。”燕南飞笑了笑,一步迈出。
“走。”
两个人并肩走出了稷下学宫,在学宫门口早就有一辆马车候着了,那车夫同样一身白衣,可却满头白发。
李寒空定睛一看,随后惊道:“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李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可以出发了不?”
燕南飞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下就登上了马车,李寒空紧随其后。
“马车稳六步,一时行八里,今日将会是我名扬天下的好日子,您老可别把我的酒给弄洒了。”燕南飞拍了拍拎着的一个大酒坛。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喽,一名弟子让师父给他当车夫,圣人听了棺材板都压不住的。”李先生扬鞭策马,还不忘说两句。
“圣人见谅。”燕南飞低了低头,以示敬意。
“你读圣贤书么?”
“不读。”
“那见谅你个屁。”
“走个过场。”
一老一少打哈哈的时间过的也快。
花仙醉之内那根燃起的青香,已经快要到了最末端,可是依旧不见燕南飞的身影。
刘伶仍然站在七坛千杯不醉酒之前,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陈留王身边的侍从总是进进出出,每次进来都要耳语一番,但听了诸多的传话,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这里的茶水似乎要比陈留王府的精致一些,他很喜欢喝,这已经是第三杯了,他放下茶杯往门口瞥了一眼,又慢慢的收回目光,没人知道他的心里盘算着什么。
楼里楼外的看客们没有什么耐性,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也不敢过于催促和发牢骚,毕竟这里边的人物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只能眼巴巴地等着。
至于楼上雅间的另一侧的诸位,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一个比一个淡定,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打盹的打盹,甚至还有闲心下两局棋,好像是来统一度假的。
“稷下学宫燕南飞公子到!”在门外负责待客的小二高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