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天气热,可能是被蒸发了吧。”
燕南飞被这么一问给问呆住了,这碗酒还是特意为他准备的,接结果被自己浪费了足足半碗,那朕也没感觉用这么多啊,燕南飞心里想着:才不告诉你实话呢。
“这寒冬腊月的,你跟我说天气热,你虎二傻子呢吧……”张林昆抬了抬眉毛,看着燕南飞站在那讪讪的笑着,这小子肯定是自己偷喝了,酒鬼一头。
“少废话吧,给你带酒都不错了,何况还是我亲自酿的酒。”燕南飞得意的说道。
“好,那我就不矫情了。”张林昆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端起那半碗酒一饮而尽,之后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嘴边,赞叹道:“好酒!”
“我酿的酒自然是好酒。”燕南飞接过空碗。
“这酒叫什么名字?比上次大考的时候酿的酒好喝。”
“这是这几天专门为你酿的酒,仅此半碗,酒名后会有期。”
“好酒,好一个后会有期,那就希望我们未来后会有期吧。”张林昆意气风发:“燕兄,我走了。”
“你这次要去哪里?”燕南飞问道。
“时候风声紧,我打算绕个路这回南月,找我师父,我在归来的时候,一定要一鸣惊人,扬名天下。”
“我们都会的!”
“好了,燕兄,张某就此告辞,来日方长!”
“告辞!”
张林昆对着燕南飞恭恭敬敬的抱了一拳,然后向着更西方远遁而去。
燕南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尽是感慨,有欣喜有失落,五味杂陈。
李先生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燕南飞的身边,他同样注视着远方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身影,开口问道:“他算是你生命中第一个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么?”
燕南飞眼神一滞,似乎充满了回忆:“他算是第二个,第一个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不过我相信他,死不掉的。”
李先生罕见的没有怼他:“看来你跟那个朋友也肯定有过一段不平凡的过往喽。”
燕南飞的嘴角微微翘起:“是啊,哪一个经历过生死的朋友,过往会平凡呢。”
数百里之外的崎岖山路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拿着一把墨色长剑,吊儿郎当的走着,忽然毫无征兆的重重打了一个喷嚏,他不在意的额摸了摸鼻子,从山顶下向下望着前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城池,开怀一笑:“长安城,我来了。”
送别张林昆,长安追捕也算是告一段落,学宫大考之后发生待的意外真的是太多了,多的让人处理起来很费脑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终于把最大的一桩事搞定了。
李先生和张林昆再回去的路上没有用轻功赶路,而是徐徐的走着,领略着长安郊外冬日的景色。
二人并肩而行,一老一少,不管是燕南飞好奇心重还是他真的感兴趣,或者是真的担心张林昆,他问了许多这几日关于张林昆的事情,无非就是问问这几天他当日怎么摆脱苏舜钦
的追杀的,又是怎么治好伤势的,又遇到了什么之类的问题。
对于燕南飞这些十万个为什么,李先生虽说也没有隐瞒,但也只是给他说了个大概,事情虽然复杂,但是通过李先生的简化和燕南飞自己的脑补,也能东拼西凑的讲出一个故事来,还挺狗血的。
那一晚,一个少年郎被人追杀,失足落进了王府后院,恰巧被一个姑娘所救,恰巧这个姑娘就是王妃,恰巧他们一见如故,一见钟情,恰巧王妃是被逼婚的,自己根本不喜欢这桩婚事,恰巧自己无法退婚,也无法逃走,恰巧那少年郎有着不小的本事,想要带他离开,恰巧那王妃还有个同门师兄不同意她走,恰巧师兄的武功和少年的差不多,所以又恰巧打了一个五五开,这时候恰巧来了一个先生,带走了傻乎乎的少年,恰巧她与他之间约定了再见面的誓言,恰巧我们都需要完成,那就是名扬天下。
这是一件关于主人公恰巧的故事,其中细节还请各位自己打磨吧……
二人的脚步已经比平日慢多了,可是不多时又回到了玄武门前,这看似商业繁华,百姓安居乐业的表层现象之下还隐藏着各个势力的关系网,情报网等。
李先生带着朝廷要犯离开长安城的消息现在定然已经传到了每个势力的一把手耳朵里。
刑部依旧继续派出人誓要将要犯张林昆绳之以法,大理寺照旧批改着公文,大理寺卿听着身边的人说完情报之后,只是挥了挥手:“在派一部人,在城里继续找。”
“可是……”那人微微犹豫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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