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王府,暖池清苑。
一张象牙白玉床上躺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正是前几时被迷晕的张林昆,虽说事先没有防备,可毕竟自己武学根基在这呢,小小的蒙汗药起的作用终究是有限的,他倏然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真气赫然流转,警惕的看着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们师兄妹二人,才稍稍换了一口气,苦着一张脸:“此地真的 不宜久留。”
他很轻松的就下了床,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费力,他不知道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没办法,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正欲要开门,眼睛一一瞥,嘿,张林昆脸色大喜,那是他的兵器虬龙棍向昆仑,就这样被他们放在角落里,也没有给没收,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有了兵器,武功就更好了?
张林昆心里寻思着,不知不觉还涨了几分底气,径直推开屋门,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向外边挪动着身躯。
嗯?
今天的院子里没有剑气,那个大冰块没有练剑?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咳。”
练剑的是不在,可是有一个比他棘手多得多的人还在,就在那个张林昆吃饭的石桌上,靖康王妃面色红润,一个人自斟自饮,看起来落寞非常,她瞟见张林昆鬼鬼祟祟的走出屋子,咳嗽一声以示提醒,要不然他还真以为没人发现的到他?
“姑娘啊,你这次又想做什么啊?”
张林昆没有办法,悻悻的转过了头,看向那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真可谓是绝色了。
靖康王妃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好像方才就哭过一场似的,那原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一个人举着酒杯,惆怅的看着张林昆,将酒杯举起示意,说话间声音还有丝丝的颤抖。
“一定要走么?就不能不离开?”靖康王妃像是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林昆看见她憔悴的面庞,整颗心都碎了,这是什么感觉啊?
他只觉得不管是心中还是脑海里都是一片混沌,有着一些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在这一刻纷纷冒了出来,张林昆默念数遍: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口诀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优柔的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姑娘,你三番两次的阻我,究竟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呢?”
“不让走就是不让走,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王妃又喝下一杯酒,张林昆面色也不是很好,两难境地的选择一时无法决断,他想要去抢下,靖康王妃手里的酒杯,手稍稍抬了抬,但还是未曾动作,又垂了下去。
这些细节都被王妃捕捉到了,她的眉头不着痕迹的黯了几分,放下酒杯,低头垂首,不再看张林昆,背着她他摆了摆手:“你实在想走,就走吧,我不拦你就是。”
张林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仰头望了望周围耸立的高墙,又看了看正哭天抹泪的王妃,再怎么无情的心,此时此刻也该被暖化了一点。
走还是不走?!
这个问题在张林
昆的脑海里斗争了好半天,额头上都给逼出了汗水。
“晚几天走,可也行……”张林昆弱弱的说道。
“晚几天是几天?”靖康王妃转过头,破涕为笑,张林昆都怀疑是不是这个女人用的苦肉计,但是那伤心入骨的神情和垂泪的神态怎么看都不觉得是装作样子给他看的。
张林昆已经让步了,这回听到王妃又问,这一刻自己就像是一套杯具,当你认为你跳出了一个杯具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又跳进了另外一个悲剧,他挠了挠头,难为情的回答:“总不能待到被人发现吧,还,还是过几天就走最好。”
靖康王妃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我不让你走,你就走不得。”
张林昆哭笑不得,留人留的这么霸道,不愧是王妃身份。
算了算了,既然现在已经是彻底走不掉了,张林昆走了过去,不忌讳的坐在王妃的身侧,而王妃似乎也没有任何不满之意。
“姑娘,这么多天了,留下我的理由还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吗?”张林昆头疼道。
“我觉得你很有趣,这王府虽然地位,待遇都是北阳仅次于皇帝的规格,可是府里的人都太无趣了,无趣的让人心烦,我只有师兄陪着我,才不会感到过多的寂寞。”
靖康王妃又充满着窃喜的说着:“你是从北阳其他郡县来的吧?那你肯定见识过好多好玩的,干脆给我讲讲故事吧!”
“哦?讲故事?不是我吹哈,要是说武功的高低,我不敢说是这当世第一,但要是提到讲故事,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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