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稷下学宫。
叶琳琅这功夫有事在身,所以已经先行离开,他把燕南飞安置在学宫中一处幽静的内院中,习惯了热闹的小公子冷不丁的受不了这么寂静,身边连个唠叨的人也没有了,这里有着凝神功效而且又耐看寒梅绽放在墙头点缀装饰,作为学宫子弟难免不会吟上一首诗歌尽尽雅兴,可燕南飞没那个情调,只觉得自己像被封在了枷锁之中,百聊无赖,甚至还有点想念陌云城了。
“唉,真是天妒英才,本公子仪表堂堂威震八方,竟然连个门都出不去。”燕南飞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叶琳琅临走的时候已经嘱咐过他,如果他不想接到更多的挑战书,就消停在这里待着,燕南飞看着桌子上摆着一人多高的挑战书,浑身也是猛地一抖:“练功就练功,谁不会怎么的!”
燕南飞爬到一个大石头上面,盘坐在上边缓缓吐纳呼气,这并不是陶先生传给他的,而是他们燕家独门内功心法,《左传》。
说起来也不怕笑话,这心法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的,具体的名字,准确的说是心法的封皮在战争中遗失了,直到燕回天拜将封侯册封为左相时候,顺嘴起了个《左传》的名字……
燕南飞有模有样的按照心法运功运了半天,立马沉不住气了:“练个球的武功,一点内力没有你让我怎么运?!”
他调息了几周天,根本就体会不到那次醉酒之后的磅礴内力。
“哈哈,有意思,一点内力没有的小废柴竟然也会被学宫的人安排在这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燕南飞一惊,他抬起头,看见墙上那一抹寒梅枝头站立一人,那人满头银发,一身银甲光彩夺目,银头盔遮盖住面容,辨不得是谁,腰间悬挂着一种奇异的兵器,形似钩镰。
“你才是废柴呢,你是谁,把头盔摘下来,装神弄鬼!”燕南飞一声怒喝。
墙上那人没有答话,手掌猛地一拍腰间悬挂着的兵器,那钩镰陡然射出,对着燕南飞面门而去。
“还会飞?!”燕南飞眼皮一跳,那钩镰后边连着一条银色锁链,锁链的尽头就在那人手中,燕南飞下意识的拔出身后长剑,君不见出鞘,寒光一闪的刹那格挡住了那飞镰,可那冲击力震得的他胸口气力一滞,到退数步。
燕南飞勉力提气,马踏飞燕身法施展开来,转眼间已致墙头,手中君不见直取银发之人咽喉要害,那人不躲不闪,两个手指一夹,那君不见剑身便倏然停住,无论燕南飞如何用力,都动不了分毫。
“果然,青莲剑歌的那一式杀招你根本就没忘。”银发男子轻笑一声。
“那又如何!”
“如何?”
那人手指一颤,剑身震动不止,燕南飞再也握不住,君不见脱手而出,落在那人手里:“徒有其形,不具内力,你怎么伤人?靠砍呐?”
“我会的不只是剑法!”
“哦?”
醉八仙!
燕南飞醉拳起手式,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斤,他锤炼这门拳法也有段日子了,可惜这第一招还是有所瑕疵,口诀要领得不到精髓,不过也不耽误他用出来。
银发男子看着燕南飞打来的一拳,本质上的确是一套好的拳法,可他用出来似乎……
“拳法是好拳,唉,糟蹋了。”
他一步踏出,出了一掌,轻描淡写的抓住了燕南飞的拳头,将他甩了出去,还没有结束,又连续甩出了几道掌力,燕南飞不敢硬解,向后撤退连连,再接空翻,才得以堪堪躲过,可他刚才盘坐吐纳的那块石头可不会躲,被一道掌风刮成了碎块。
“是个茬子……”
燕南飞此刻气喘吁吁,本来就内就发挥不出来,气力不足,而眼前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和他那一身奇怪的行头所散发的无形的魅力,就已经在燕南飞所见之人中排列在上等了。
燕南飞长出一口浊气,君不见已经落在那人手中,自己的家伙什还剩一个,就在他准备出动敬亭山的时候,那银发男子开口了。
“歇歇吧,我知道你还会枪法,没有内力就别拿出来耍了。”
“你怎么知道?”燕南飞心里一慌。
“我知道的可比这些多的多了,比如为什么你一身梦元震三江境界的修为却发挥不出来一分内力。”银发男子轻轻一笑。
“你知道?”燕南飞注视着距离自己有一仗距离的怪人沉声问道。
“陶先生对你真是不错了,不仅把家底给了你,而且还赋予了你一身修为,你师父应该是算到了什么,怕你太早显露才华,所以就在你的体内设了一道禁制,封住了你的修为,只有你进入到一种特殊的状态才能够发挥出几成功力,就像醉酒,也算是一种状态。”银发男子幽幽说道。
“你认识我师父?”燕南飞皱眉问道。
“也仅仅是认识罢了。”
“那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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