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就知道陶阳肯定要“强词夺理”,
虽心中受用,但面上还是作出不高兴的样子,把脑袋扭朝一边——“那也不行,
最起码今天不一样。”
“是吗。”
男人坐正了身体,握住了白锦儿的手。她下意识回头,正撞进陶阳温柔似水的双眼之中。
“今夜,
锦儿你真的很美。”
两人对视半晌,
“那个,”
“嗯?”
“果然还是算了,”白锦儿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些许的尴尬,
“我,果然还是听不太习惯这种话.......”
“......”
陶阳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女人的侧脸,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
“差不多,也该就寝了吧。”
白锦儿端着酒杯的手一僵,
她干燥地哈哈笑了两声,将酒杯放下。
“也,也是哈,说起来你明天还要去司府寺......”
“我明日可在家休息哦,”陶阳难得看见白锦儿有这样窘迫的神情,眼底的笑意渐浓。
“啊,啊对,
对哦......”
可恶,原来古代也有婚假的吗!
“那,那我得先把头上这些东西摘了吧?顶了一天了,我都快累死了。”
“嗯。”
白锦儿提着裙子走到妆台前坐下,
铜镜中照映出她的脸。
呼——
也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白锦儿抬手,准备把发髻上的簪钗拿下来。一只横插出来的手和她有着一样的目的,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来吧。”
陶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背后,
声音柔软。
“嗯,嗯。”
头上的装饰被一点一点的摘了下来,不仅如此,陶阳还极耐心细心地用早已经备好的热水沾湿了帕子,一点一点地帮她将今日的妆卸去,
鸦青的长发完全披散在背后,
白锦儿都能嗅到白天为了帮她梳头,那婆婆替她细细地在每一根发丝上都涂抹了海棠油的香味。
绿檀木地梳子从发间梳过顺畅十足,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情况下一滑到底。
等白锦儿一切都打点完毕了,
陶阳还跪坐在她的身边,穿戴整齐。
“那,
我来帮你吧。”
“嗯。”
陶阳和白锦儿同时站起身,白锦儿站在陶阳面前,她伸出手,抓住男人外氅两侧。最外面的衣服最先脱了下来,白锦儿抱在怀中,双手攀上他的腰带。
上面缀饰指甲盖大小的玉石入手冰凉,
陶阳的身体却是温暖的,
白锦儿的动作也慢,她低着头,不敢抬头和面前之人对视。
最终男人的外服都被她脱下收拾整齐,白锦儿红着脸,慢慢地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
还没来得及做接下来的动作,
一个温存的怀抱,却将她包裹住。
“我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陶阳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女人的额头上。
“我不想骗你,锦儿,
但我曾经也想过,我是不是,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白锦儿闻言,也慢慢环住了男人的腰。
“那么从今往后,
你再不会有这样的疑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