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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正视白锦儿的宋桂香这才转过头来,但映入她眼帘的早已是阖上的门板。
玫瑰紫的颜色莫说是用于饮食之中,就是绸缎布料也十分的少见,
与这稀有珍奇的颜色比起来,
那一个个圆如满月的形状,就实在太普通了些。
周遭的“伙伴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刚走出门去这家店老板娘的坏话,宋桂香全然没听——她向来是厌烦听这些人说话的,总自以为精明地说着无用的废话,
但若是身旁安静下来,她也是极厌恶不能容忍的。
前几日与那老头子大吵了一架,
算来,已经差不多三天没有回过家了,
呵,说是家,又有什么地方像个家的样子呢。
于其去见那些贱人谄媚的嘴脸,
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回那个地方去。
没有见过的东西,
难以通达之处,
呵,那只不过是能力不够之人的借口罢了。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道理。
宋桂香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拿起一块紫薯饼。
……
“哎,可真是一群性格恶劣的孩子啊,”
下了楼,白锦儿摇着头说道。
“要不是今日挣了这么些,我可不想受这样的罪呢。”
“老板娘,果然还是应该我上去……”
“啊没事没事,”
听见岑溪的话,白锦儿对着他灿烂一笑,
“反正就算你上去,受到的待遇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吧。话说怎么回事,我还想着即便是商籍,但那宋家好歹也是巨贾,听说宋家家主人情练达,即便是朝中重员也有所结交的,
怎么这个女儿,看着如此放肆?”
“这倒是不知道,”
反正店里也没其他的客人,岑溪和白锦儿两人干脆找了个空位坐下聊起闲天来。听见白锦儿这样问,岑溪脸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宋家似乎捐了个七品官员,也算是摆脱了商籍,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始终难以融入士族的圈子。可宋家掌控长安商脉根基深厚,想要巴结之人也不在少数,
教养出性子娇纵的孩子也挺正常。
况且听说宋家家主就这一个原配娘子生的孩子,其余的都是外室生下无名无姓的,未来恐怕也难以继承宋家的家业。”
“嚯~
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听见岑溪这么说,白锦儿顿时来了性质。柜台里端出一小碟瓜子嗑的愉快,白锦儿一脸八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还知道什么,说说说说。”
“我,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没事没事,这种消息正是要道听途说的才有意思呢~
说说说说。”
“好,好吧。”
手里捧着白锦儿抓给自己的瓜子,岑溪干咳了几声,
“听说宋家家主的原配娘子,是在他们还在锦官城一贫如洗的时候,就陪伴他的糟糠之妻。两人一同经营一户饼摊,虽然辛苦些,但起早贪黑,还是积累了不少的钱财。
说来也奇妙,原本只是经营饼摊,是绝不可能让人成为大富的,
但有一日夫妻俩一起出摊路过一处废弃老宅时,竟从翘起的地砖底下,挖出一罐子黄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