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量,倒是没有超出李乐平的预估。
“这……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看相貌来猜测他们是驭鬼者的。”赵云龙有些结巴道。
很多驭鬼者由于受到体内厉鬼折磨,光看外貌和神态其实就足以判断这个人是不是驭鬼者了。
“啊~!”
这时,钻心的疼痛惊醒了昏迷中的张小小,让他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
“哦?醒了?”
见张小小被突然惊醒,李乐平又顺手拔了一颗钉子。
张小小吃痛,剧痛让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睫毛也被汗水打湿,眼中的泪花让他看什么东西都是一片朦胧,也不知道是谁在拆除他身上的钉子。
尽管他知道,拆除钉子的行为是为了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放他出来。
但是李乐平每次用手抠出一枚钉子之时,由于受力点不足,他只能捏着钉子两侧,将其旋转几圈之后,趁着钉子稍微脱落出来的机会,一鼓作气将它拔出来。
这个过程,可就有得张小小好受的了。
“啊……”
就在张小小实在忍不住,即将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之时,李乐平眼疾手快,立刻往他张开的嘴巴里塞了一根棍子。
那是从某具尸体上顺手取来的黄金甩棍,甩出来之后给张小小当个棍子咬住,以此发泄痛苦,倒还是挺有用的。
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没办法,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容易受到干扰。
可如果我受到了干扰,那我的动作就有可能出现失误。
我失误了,最后遭罪的还是你。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没有费太大功夫,李乐平就已经将张小小身上的钉子拔了出来。
解开束缚在他身上的金箔,拍了拍已经昏死过去的张小小的脸,却发现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应该没死,只是疼晕过去了。
“又晕过去了?”
“算了,让他先在这躺着吧。”
李乐平看了看赵云龙,随后又看向老大,像是在求证道:“他没有说谎吧?”
“我说了,你能放过我?”老大眼神凝重,浑身被冷汗打湿。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能不能活下去,取决于我的心情好不好,我心情好的话,或许可以放你一马呢,毕竟你们拿棍子打的又不是我。”李乐平道。
“是,赵云龙说的都是真的。”老大立刻认真道。
有活下去的机会,他自然是要抓住的。
“嗯,好,我知道了。”李乐平道。
“那我……”
“砰!”
老大的姿态放得很低,神色中充满了恳求的意思,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把金色的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
在那一瞬间的惊恐之中,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一颗金色子弹打穿了头颅。
子弹携带着血肉,遁入到身后的墙壁。
老大跪倒在地,眼中还残留着死前最后一刻的不敢置信。
他没料到,李乐平竟会如此不讲武德。
连一个给他乞求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动手了。
看着这具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李乐平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冷漠。
“老大”这个身份在他看来就和一只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打死就打死了。
一群普通人的老大,杀他和杀街边小混混的领头者没什么区别。
“唔……”
蓦地。
看着自己的头儿被一枪崩了的赵云龙双腿一软,疯狂地往后缩去。
他的瞳孔变大,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这一刻,赵云龙才知道自己这些普通人在真正的驭鬼者面前,究竟是多么弱小。
他看着不远处收起手枪的李乐平,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那不是人,那是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九个人的雇佣兵小队,就这样被李乐平如同杀鸡似的杀得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李乐平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赵云龙,摊了摊手,仿佛很无奈道:“我这个人是很讲诚信的,说只能剩下一个人,就只会剩下一个人。”
“同理,我说会放那个人走,就会放那个人走。”
不知为何,他的脸上扬起了莫名的笑意。
他指了指出口的方向:“走吧,在我没反悔之前。”
赵云龙闻言,瞳孔陡然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他连跑带爬地,向着不远处的仓库出口爬去。
可就在这时。
“他让你走,可我让你走了吗?”
一声低沉的质问,令赵云龙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立刻转过头,眸子骤然就是一缩。
身后,一个赤裸着上身,浑身是血的男人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男人披头散发,身上被打断了不知道多少根骨头,面庞更是被打得不成人形,不是干涸发黑的血液,就是发紫的瘀青。
他的表情狰狞恐怖,手中握着一把金色的手枪和一根金色的甩棍。
“啊~!”
赵云龙惨叫一声,求生的意志让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想要逃出那个距离他可能连十米都不到的仓库出口。
“砰!”
然而,如此近的距离之内,赵云龙立刻就被子弹射中了大腿。
“不要~!不要~!”
他拖着一条被打出窟窿的大腿,在求饶,在哀嚎,口水从嘴中喷出,发出绝望的声音。
只是很快,他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了。
无助的请求声很快就被一声声的,类似于敲猪肉的声音顶替了。
一报还一报,这些雇佣兵仗着张小小是个难以被打死的驭鬼者,就把他当做发泄不满的沙包,在这殴打了不知道多少天。
如今张小小脱了困,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要报仇。
看着脑袋都被砸凹下去的赵云龙,脸上依旧残存着死前最后一刻的绝望,瞪大的眼眸,扩散的瞳孔,不知道他在死前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行为?
而李乐平也没有阻止张小小宣泄怒火的行为。
他靠在墙壁,静静地看着张小小将一根甩棍敲到弯折,然后又不解气地从尸体上又搜出一根甩棍,继续猛烈地敲打着尸体。
其中,刀疤脸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是被他敲得最惨的。
“狗东西!”
“喜欢打我是吗?是吗?!”
“老子糙尼玛的!”
一次又一次的叫骂,一次又一次的挥舞起手中的甩棍,打得张小小眼睛都发红了,嘶吼般的声音,像是在宣泄着满腔怒火,将这几天受到的非人折磨全部返还到这些人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