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点都忘了,回家是大事,快喊醒他们。”赫老头才刚想起,今日得回小镇,报个平安。
“我来。”勒涂伸展双臂,懒洋洋的样子,敲打着房门。
“谁在闹啊,能不能小点声啊!”隔壁厢房不耐烦的吼道。
“对不起啊,不会有下次了。”马夫连忙低声下气的道歉。
轻轻敲跟娘们似的,压根听不见声音,怃然和孤千徐睡得死气沉沉的,厢房里没任何动静,四人站在外面束手无策。
言张推开房门,轻挠着头发,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看见言张潦草的黑发,勒涂忍俊不禁笑道:“你小子咋在零五厢房。”
言张神情恍惚的说:“什么,我还以为他俩跑我房间了。”
“你睡糊涂了吧,快叫那俩货起床,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出发回横纵镇了。”一提到回家,赫老头精神抖擞,疲惫的脸早已经抛开。
浒淅等人走到房间里,桌上杂乱无章,地上一片狼藉,银黑狐静静靠着孤千徐,乖巧听话等他醒,一旁的怃然,都快要摔下床,销魂的睡姿难堪。
浒淅坐在凳上,吆喝声吼着:“起床了,天都黑了,那个太阳都落下去了,都有月亮出来了。”
一声声的吆喝不停,吼着有津有味,言张跟着附和,和浒淅一唱一和,跟街边摊铺贩卖物品一样,热闹的零五厢房,里面的笑声不断。突然间,孤千徐猛的直接坐起,眯着眼观看四周,一群人围在床前,笑容有些奸诈。突然间,言张一声厉吼,吓得怃然惊慌失措,幸好勒涂接住,不然就掉下床了。孤千徐也被吓精神了,拍打着脸袋提神,朦胧的困意丝毫不减,哈欠连天不断。
拖着疲倦不堪的身躯,到贰层餐厅吃个早饭,每一步都是艰难困苦,软绵无力的行走,飘飘摇摇如天仙。管事精神矍铄,清晨刚醒,就吩咐伙计们,替众人把早餐安排妥当,让贵人们早些时辰赶路。
米粥下口入肚,喂饱了胃,吃喝闲暇时间,跟管事告个别,说几声谢谢,等有缘再聚。回到厢房收拾好行李,大包小包的衣物,言张一手提一个,轻松自在扔上马车。沈释衣物未整理完善,大致收拾了几下,匆匆下楼跑去送别,刚一开口问个问题,就被怃然笑着拒绝,随后递给沈释一张纸条,说等他们走了再看,并保守秘密。
路线所说,到城东出侧门的腾源门,沿着小路绕籴山行,出玄危森林可落脚歇息。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街上,渐渐离开墨琼客栈,消失不见踪影,再也不在沈释的眼中,手中握着的纸条,已经皱巴巴了,舒展一下,写着一行字,怃氏之人,怃然。沈释呆看着纸条,心里有些线索,白家三公子赠贵客令牌,白家主亲自迎接,怪不得费劲心思都查不到他们的行踪及身世,放眼望去,也就十三大氏能毫不费力的掩藏,徒手遮天蔽日,从中不漏丝毫的破绽。
马车按着地图所说,原路返回中没有任何怪事发生,在乐都与杨主将领谈事,耽搁了一天行程,次日即刻出发,从平京城出来,已经有三日了,据言张用了一炷香的猜测,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到横纵镇。
“嗯!相信俺,绝对靠谱,没有错的。”言张信心十足拍着胸脯。
赫老头掀开车帘,指着远方笑道:“不用信你了,时辰已经缩短,横纵镇模糊可见了。”
言张探出头一看,大概可以见到横纵镇,缓慢坐着思考,“不对啊,俺觉得,是车速太快了。”
赫老头笑着说:“你呀你,都说清澈明朗之人即为君子,那厚重如墙之人非你莫属。”
“咦,不关我的事,别想扯我身上。”浒淅一听便知,急忙摇手撇清,是在说言张脸皮太厚。
言张一头的雾水,费尽心思想来想去,得不出结果,疑惑的说道:“什么的个意思,说明白啊。”
赫老头笑了笑,让言张自行领悟,懂得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大突破,值得摆宴席表扬,文武全在一身。言张信而不疑,让赫老头再把之前的话说一遍,保证能证明自己。
一遍又一遍听着,言张一无所知,突然灵光一现,自信满满的说:“赫老啊,俺知道了,您是说君子看着正直,实地里是会掩藏,您就看不透他了,您又夸俺厚重如墙,说明俺身强力壮!”
怃然笑着说道:“这……强行扭转局面形势啊!”
“有才!这解释完全有理!”浒淅一听,开怀大笑不止。
赫老头的神情复杂,要说也说不清,反驳又道不明,引得整个马车大笑起来,直夸言张有出息了,把有名的赫老头都难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