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此诗,请君听来!”王离端酒朗声诵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无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诵完,王离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不曾想段公子大才如此,真是高人不露象,我提议大家皆饮一杯,巅峰在此,酒诗做到而今算是到头了!”
众人本是听着沉醉,这诗确实极为不俗,但说是巅峰难免夸张过头了,遂纷纷摇头叱呵。
“荒唐,纨绔之席焉敢狂言妄语!”
“巅峰?殿学士面前还真敢说的。”
……
李云川皱了皱眉,小离这是想干什么?他压下众人的议论,道:“此诗规格极佳,但说巅峰难免不服大众,以后莫要再说。”
姚渐雪小脸都气绿了,哪有这么整人的,她扯了扯王离的衣袖,怨怼地看着王离,你可把我害惨了。
人家只是想探探你的底,知道你文才不俗,让你
出个风头罢了,怎么贾祸给我了,这下好了,我成众矢之的了。
王离心道说漏嘴了,这下玩大了。拉住衣袖,示意姚渐雪无妨,他故作镇定,大笑道:“若说仅仅凭此一首冠称酒诗确实难以服众,不过段公子所作并非只有这一首。”
李云川眼睛一亮,这小子,那日在临江楼上便是连作两首词,这诗定然是他自己写的,却假借那什么段公子之手。
他仔细看了看一脸不情愿的姚渐雪,忽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愈发明了。好小子,和我玩这套,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是怎么个巅峰法!
姚渐雪听到王离说自己还作了一首诗,心中一紧,抬头看着王离,这又是要干什么?
王离不顾这些,斟了酒,举杯道:
“君不见飞流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王夫子,长天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今夜此时宴安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王离照大姚将太白的绝世大作稍加修改,虽然韵味减少了些许,但仍然震古烁今。
“罪过,罪过,太白要是知道自己的诗能传迭他世,想必应该是开心地吧?嗯,功大于过,功大于过。”
宴上诸人都不做声响,各个歪斜这头,似沉浸其间,又有叹恨世界为何有这等诗篇之人,眯眼咂嘴,不能罢休。
姚渐雪听呆了,她倒不是被震住,此刻她内心十分崩溃,因为王离是用她的名号作的诗,到时候揭发出来,那她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好!”众人正仔细体会,被一人叫好声惊着,曹皔一拍席案,“真他娘的好,我们能开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