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墨,”连伪装都作不下去,她直接叫他的名字,“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是非曲直,这其中恩怨纠葛,分的清清楚楚。”
唐墨,这个名字,在华尔街同样为众人熟知,她知道,也并非是件什么新鲜事儿。
劫难当前,她心里倒是没有一点儿恐惧,唯一有的,只是疑惑与生气。
疑惑的,他为什么会找上她。
生气的,唐家当年为什么要收养他!
她说话不拐弯抹角拖泥带水,唐墨同样是一个开门见山的人,也不跟她兜圈子,答道:“是非曲直我分的清楚,恩怨纠葛我心里也明白。的确,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不该——不该惹到不该惹的人。”
季子期怔楞一秒。
不该惹的人?
她自问从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最近更是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更何况是有资格差遣到唐墨的人,若非得细说,那就是在回国之后跟钟凌锐闹过矛盾了。
那么……钟凌锐?
不,不会是他。
钟凌锐绝对不会玩这样背后损人的把戏,如果他真的想对她动手,那么早在之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她教训,背后找人,不过是多此一举。
可是,除了钟凌锐,她又得罪过谁呢?
沈眉?
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怀疑归怀疑,做任何事都是要证据的,何况,沈眉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差遣唐墨给她做事。
他朝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次被拉近,季子期无惧却慌。
寻人弱点,找人痛处,唐墨不愧是个中好手,一出手便找准了她最致命的弱点,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肩膀上传来的痛,让季子期忍不住皱了眉,浑身的力气在刹那间被抽空,痛意如涨潮般席卷她全身,让她忍不住倒在他怀里。
“你……”痛意所致,她的额上渗出一层冷汗,说话时连声音都是轻|颤的,“想要做什么……”
她脸上的痛苦不是伪装,唐墨淡淡一笑,知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徒劳无功的反抗。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面前,笑了笑,抬手摸上她的脸,“不愧是连方天铭都袒护的人,季小姐这张脸,恐怕迷惑过不少人吧?”
他的指腹泛凉,令她的心也跟着在一瞬间凉透。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脸滑下来,慢慢游弋到她的胸口处,挑开她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的胸,“只是不知道,这具身子,是否能配得上这张脸?”
她最终还是被逼入弱势的境地。
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怒”来形容。
十六年前,他只是一个八岁孩童,那时她十三岁,跟随爸爸出来游玩,遇见他,或许是机缘巧合,也或许是命中注定是非因果,让他成了唐家的一份子,虽然不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少爷,但冠着的是“唐”这个姓氏,行的是唐家少爷的事,在她看来,虽无血缘,但他已然成了她的弟弟。
多年不见,她也曾思念,但是却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么讨厌这个男人过,恨不得唐家从未收养过他。
她脸上透露出来的那丝丝入扣的悔恨,悉数落入他的眼里。
唐墨笑了下,然后收了手。
本就没心存恶念,只是想要吓一吓她,如今吓也吓了,他也算是尝过了一把甜头,其他的,就没什么必要了。
女人,他不缺。
只要勾一勾手,便有数不清的女人来倒贴。
更何况,对于像季子期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他更是没什么兴趣了。
“这个世界上坏人不少,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或好或坏,你不必担心我对你做什么,我做事再没下限也不会毁了你一生。”他漠漠的说,“但是你惹到不该惹的人,该承受的后果,却是不能逃过的。”
她喘口气。
可是却还未等她松懈的,下一秒,头上就骤然一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一切景物都陷入虚幻之中,好似漫天大雾,又好似幻梦一场,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她竟然连感慨也来不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