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问,当年有关于唐家出事的一些事情也被记者们重新扒了出来,有几个记者甚至大胆的问当年唐小姐真正的死因。
季子期在台下看的分明,台上的几个人,已经全部因为这个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而变了脸色。
“钟先生,请问唐小姐的离世对您有影响吗?您又是否因为这件事而为转战商场所做出的决定呢?”记者继续兴致高昂的问道。
八卦,永远是让记者乐此不疲的东西。
原本以为他就算不想回答,也会像前面几个问题一样,绕一圈,然后把这个问题给绕过去,可是这一次,他却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淡淡的笑了下,没有思考,直接回答道:“Irefusetoanswer。”
致辞结束,会场内的气氛稍稍低了一些,但是,却仍然是一片兴高采烈。
经典的舞曲回荡在这个喧嚣的气氛中,旋律唯美。
这场钟氏六十周年的庆典会,所有人都以为重点会是钟凌锐,因为此前有不少人猜测,或许钟威会在这场庆典会上宣布放权,待到明年董事会彻底签署公司负责人转让协议。
但是,结果却是出乎了人们的意料的。
所有原本对准了钟凌锐的麦克风和摄像头,一致的转向了钟守衡。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很讨厌有人擅自为我做决定。”
简单却精致的阳台上,冷风狠狠的灌进来,钟守衡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晃动着里面猩红色的液体,斜着身体倚靠在大理石栏杆上,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这都是你应该得到的。”钟威站在他的对面,对他说:“如果没有你,公司不会在道琼斯上市。”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淡淡的说道,礼貌而疏离,侧首看向他,一字一句:“……我对你的公司,没有任何兴趣。”
“我知道。”钟威已经喝得差不多,有些醉欲熏燃,渐渐的放开话题,“可是这是你分内应得的东西。”
相比之下,钟威说话时的态度,倒是认真的多。
“我只是说,我对你的公司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说到这,钟守衡低笑了下,看向他,“……属于我的,我也绝对不会拱手送人。”
说话时的态度之严谨,让人绝对不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钟威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又似是无奈般的轻轻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还在为七年前收购唐基的事情怪我……”
钟守衡笑的意味深长,“你想多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的确,是没有怪过的。
他怪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
钟威叹气:“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明年年底的时候会召开董事会议,推选下一任公司继承人,如果你想……”
“没有如果。”不等他把话说完的,就被钟守衡从中打断。
他抬起头,看向他,姿态漫不经心,却又隐含一丝凌厉。
只听,他漠然出声:“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人,他有的是办法去争取、去得到,心甘情愿也好,强取豪夺也罢,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要别人的施舍。
钟威神情松动,扯了扯嘴角,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夜风寒冷,吹散了他心底的悸动。
钟威不再说话,转身走出去。
钟守衡仍然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冷静的超乎常人。
他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看着他走出去,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眼底。
稍即,男人轻敛睫毛,讥诮的扯了扯嘴唇。
下一任公司继承人吗?
呵……
如果他真的有心觊觎,那么这个公司,早在七年前就成了他的掌心之物。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对权势和财富那么贪恋的。
这个公司,七年前,他没有动手,七年后,他同样也不会动心。
男人倚靠着身后的白色大理石栏杆,仰头,望向苍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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