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个士兵趴在上官有浩耳边大声喊叫着,但上官有浩耳朵里像是住了一窝马蜂,只有嘈杂的“嗡嗡”声。
上官有浩运气很好,他身边的迫击炮组替他挡住了几乎所有飞溅的弹片,除了身侧被划开两道口子,上官有浩几乎毫发无伤。
上官有浩没事,但是两个迫击炮手和一个弹药手被炸的浑身焦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医务兵冲过来检查了一下炮手的情况,随即大声喊道:“迫击炮手死了!还有人会打炮吗?”
附近的战士们都在拼命开枪或者丢手榴弹,没人回答。迫击炮手这样的“技术人才”在中国军队队伍里还是十分稀缺的,哪怕是中央军,想找到两个会打炮的人也难上加难。
“找武排长,让他把步兵炮搬上来!”上官有浩挣扎着坐了起来,顺手扯住一个士兵的腰带,大声命令道。
上官有浩的一只耳朵聋了,讲话声音大了不少,那个士兵被上官有浩一嗓子吼的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跑回去,接通了营部的电话。
祸不单行,之前日军的延伸炮击炸坏了不知道哪里的电话线,电话打不通,通讯兵只好徒步奔向山后的营部。
“别管我,把鬼子挡住!”上官有浩挣脱了想扶他起来的战士,重新趴回了战壕上,手中的驳壳枪连连射击。
“板载!”
山坡上原本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日本兵突然嚎叫了起来,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支起身子,大步奔向了守军前沿阵地。两个小队规模的鬼子同时突然发动冲锋,守军的轻机枪打红了枪管,却还是拦不住越来越近的日本士兵。
“哒哒哒哒~”
紧急关头,守军的重机枪放弃了压制日军的机枪,调转枪口,对着阵地前沿的鬼子扫了过去。
有了重机枪帮忙,密集的子弹雨点般泼洒向已经冲到眼前的鬼子兵,撞击进日军的队列里,脑浆,鲜血喷溅而出,阵地前变得一片血红。
“哒哒哒!”
摆脱了压制,日军的重机枪趁机对着守军机枪阵地一阵猛打,机枪射手胸口中弹,胸前两个血窟窿不停地向外涌出鲜血。弹药手低头想按住机枪手胸口的窟窿,却被子弹打中了太阳穴,半个脑壳连同头盔一起被打飞出了老远。
来不及多看一眼还没咽气的战友,副射手一把攥住机枪握把,停了几秒钟的重机枪继续咆哮起来。
“弹药手!给我一个弹药手!快!”
鬼子越来越近了,副射手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几个跑进机枪射界的鬼子身上爆出一大团血雾,断肢飞出老远。
重机枪子弹打空了,副射手正准备自己去拿新的弹链,一只手抓起了弹药箱里的弹链,塞到了他的手里。
副射手一看,是连长上官有浩。
“一排跟我上!把鬼子赶回去!”洪亮怀抱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已经打红了眼,带着一排剩下的十多个士兵向已经冲上前沿阵地的鬼子发动了反冲锋。
战斗开始十三分钟后,二连前沿阵地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