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鬼蛊尽量保持车身平稳,小舞已经睡着了,即使车速很快,但她还是睡着了,她睡得很安心,不管前路如何,至少此刻,她正与哥哥相伴,这,便已经足够。
这时的鬼蛊已经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原来淡漠冷静的样子,毕竟是生死之争,谁都是不能够等闲视之的。
黑蝴蝶倒是对鬼蛊的安排有些不解,在它的观念里,鬼蛊向来是一个很缜密的人,他的计划向来都是不存在额外因素的,而这次,水寒与日初,显然是个额外的因素。
黑蝴蝶忍不住问道:
“哎,你是怎么确定那两个孩子一定会去看你的?如果他们不去,那你的尸体岂不是很危险,还是说你还有什么另外的安排?”
对于这个问题,鬼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摇摇头,淡淡道:
“并没有什么另外的安排,不过一切都还在掌控中,不是吗?”
“这可真不像你啊。”
黑蝴蝶有些惊讶。
鬼蛊嘴角微扬,凌乱的白发遮住双眼,他轻笑一声道:
“不像吗?或许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
表情,亦正亦邪,倒是颇有几分魅力。
“有时候还真是猜不透你啊。”
黑蝴蝶感叹一声,又道:
“可你既然已经安排好身后事,看来此行果然还是希望渺茫呢。”
鬼蛊没有搭话,他腾出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器物,那东西形似一个卷轴,他看着那卷黑色的卷轴,似是自言自语道:
“想不到,隔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得用到他。”
黑蝴蝶看着鬼蛊手中的卷轴,调侃道:
“你倒是聪明,多找几个帮手,希望起码会大一点。”
片刻,鬼蛊将卷轴放回怀中,双手持缰,加快了速度。
前方,古道幽长,星辰绚烂。
时空流转,话说当下。
画面切回鬼蜮死海,此刻,鬼蛊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慢慢地倒下,他的身体竟然好像碎裂的玉石一般,一块一块地崩坏,一块一块地掉落,最终变成了一堆残渣洒在了沙地上,随风飘摇,渐渐便消失于空气之中。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唐涟看着破碎的鬼蛊身体,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阿爹,我们还是……”
他刚想说些什么,转头看向唐衍,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愣在了原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身经百战的唐门掌门,自己一向憧憬的父亲,现在,是在害怕吗?
唐衍的确害怕了,他不得不害怕,因为他看到鬼蛊身体碎裂的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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