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兆字,猛然间想起京兆府,灯笼一模一样,当即询问道:“这位军爷,这灯笼上怎么有个兆字?难道这里归京兆府管辖?”
“哎呦,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竟然还知道京兆府。”兵丁回头扫了陈一陈一眼,压低声音,说:“知道就好,别声张,转运物资由京兆府的人负责,我们都是从别处借调过来。既然知道京兆府,那就应该知道得罪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一会拿完钱就赶紧离开,别多嘴。”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京兆府的权势还不小。”
陈一陈的话音刚落,就听兵丁继续说道:“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多嘴,省的把你们抓去做莝夫(苦役)。”
从门口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院子里的桌子,桌前坐着两个身着官服打扮的人,每人手中一本账册,不知道在清点什么。
“干了,怎么是他们两个。”兵丁一皱眉,低语道:“二位,你们的驴怕是要充公了,这两位大人可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会无论他们说什么,二位都不要吱声。”
兵丁示意两人站在原地,上前一步,低头哈腰轻声说道:“二位大人,小的在城中征用了两头驴,特来登记造册。”
“好,知道了,下去吧。”其中一人头也不抬,挥挥手,示意兵丁退下。
“二位大人,驴已经留下了,您看两头驴钱...”
不等兵丁说完,就见他一拍桌子,头也不抬的怒斥道:“去问问他们要命还是要钱。”
“当然是要命了。”未等兵丁回话,陈一陈却抢先说道:“不过驴和钱也照收不误。”
词语一出,两位大人同时抬头,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扭头对兵丁说道:“驴是他们的?”
“回二位大人,驴确实是他们的。”兵丁吓得冷汗都流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对陈一陈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哼,还是两个年轻人,呦,还带着武器,练过呀?”一位大人话音刚落,就听另外一人说道:“不错,正好让他们与随行兵丁押运物资,送到前线吧,说不定还能立下战功光宗耀祖,到时候可别忘了大爷对你们的提拔。”
干了,怕什么来什么,兵丁上前赔笑道:“二位大人说笑了,他们都是本地守法百姓,练过些武艺,还负责着附近几个村子的巡逻,是吧。”
兵丁心眼还不错,有意为他们二人开脱,不住朝二人挤眉弄眼,示意他们赶紧就坡下驴。
“哼,两位大人真是官威十足。”
陈一陈冷笑的看着眼前两人,这可急坏了站立在旁的兵丁,心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了。
“哈哈哈,真是一个狂妄小小少年郎。来人,先拉下去重大四十军棍。”
大人手一挥,从院子里窜过几名兵丁,刚要将两人拉下去,白敬宇一挥蛇矛,刚要与冲上来的兵丁动手,就听陈一陈大喊一声:“慢着。”
“嗯?怎么,害怕了想求饶?”
陈一陈笑而不语,手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说:“二位大人可认识这个吗?”
“嘶...”
两位大人对视一眼,双目挣的浑圆,豆大的汗珠即时就沿着脑门流了下来,慌忙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同时说道:“属下参见上差,不知上差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位大人抖如筛糠,兵丁反应那叫一个快,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