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知何时被云遮掩。黎明前的夜变得最是黑暗,寂静。
陈一陈犹如一具木偶,一动不动依靠着门,坐在地上。周围一片沉寂,唯一能听到的,便是他狂跳不已的心脏狂舞之声。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最是难熬,熬过了,便是新的希望。陈一陈此时却不觉得,即便熬过了黑暗,却有更大的危机潜藏在未来。
天色逐渐放亮,晨曦微露,透过窗户轻洒在满是疲惫的脸上。李绾绾张开双眸时,便已在寻找陈一陈的踪迹,见此情形,满是困惑。
“一陈哥,你怎么坐在这里?”李绾绾下床后,款款而来。见他面有疲惫,却也不明就里。
“啊?”听到熟悉声音,陈一陈恍然醒悟,转头看着满是关爱之意的无邪脸庞,让他更加坚信了想法,无论如何,也要带着眼前的少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陈哥,你就在这里坐了一夜吗?”看着满脸疲惫的陈一陈坐在门后。
陈一陈下意识的点头,让李绾绾误以为他是担心昨天那伙人不会善罢甘休,故此整夜手在门后。想到这里,看着满脸疲惫的陈一陈,李绾绾心头涌过一阵酸楚,能有人这样默默守护,此生在无所求。
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言,这便是可托付终身之人。心中窃喜,爹爹终于没有看错人,为自己选对了未来夫婿。看着眼前的少年,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红唇轻落于他的唇间。
刹那间,陈一陈犹如被电击了一下,原就混乱的大脑一时间变得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我...我是有一点点小冲动。”李绾绾轻轻抬头,小脑袋在他瞪大的眼睛请微微晃了晃,面带笑意的脸色闪过丝丝红晕。
“你可以在冲动一次吗?”回过神的陈一陈眨了眨眼,说道:“我也有一点小冲动。”
“不可以,只有我可以冲动,你不可以。”李绾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很快我们就成婚了。”
陈一陈砸么砸么嘴,似乎是在回味那种奇妙的感觉。看他的模样,李绾绾的手轻轻搀在他的胳膊上,说:“地上很凉的,赶紧起来吧。”
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手尚未完全未松开,就见陈一陈蹭的一下又坐在地上,说:“腿麻了。”
“笃笃笃”门口忽然传来轻叩门板的声音,陈一陈一惊,压低声音询问:“谁?”
“一陈兄,是我,萧梓晨。”
听到门外人自称是萧梓晨,让他多少也有些惊讶。
“萧梓晨?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来做什么?”李绾绾搀扶着陈一陈坐下,说道:“我去开门。”
陈一陈的困惑要比李绾绾多上许多,店小二曾经说过,萧梓晨和城中兵士一起离开。而昨夜晚间误以为看到的是他,却意外发现了一场惊天阴谋。此时萧梓晨竟然能来客栈寻找自己,他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种种困惑袭扰在他的脑袋里。
“原来是萧公子。”
李绾绾拉开门的瞬间,门外的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李绾绾。
“绾儿姑娘,怎么?一陈兄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看着门外的人,内心却是有些厌恶,总觉得此人有些虚假。李绾绾脸上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当然在,萧公子请进。”
看到陈一陈,萧梓晨脸上闪过笑意,双手抱拳,说:“一陈兄似乎状态不佳,怎么?身体有恙吗?是不是打发店家去请个大夫来诊治一下。”
“有劳梓晨兄担忧,只是昨夜睡得晚,没有什么大碍。”陈一陈似乎也逐渐适应了这一套礼节,说道:“梓晨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对呀,萧公子昨天不是离开客栈了吗?今天怎么一早就来找一陈哥呢?”李绾绾心直口快,直接将陈一陈所想问了出来。
“说来也巧。”萧梓晨将手中的木盒放在桌上,里面装了些吃食,一边往外拿一边说道:“昨天二位离开之后,我便去了一趟将军府,将路上遇害的案情陈述下来,总不能让我那些弟兄死于非命,定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听他说完,陈一陈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看到有兵卒跟随他,原来是前去报案。仔细回想,确实听村里老人说过,每个地方都有专门的部门来受理这些事情。
“原来如此,那事情解决了吗?”
“现在两国大战在即,怕是也无人顾暇此事。先将案件记录下来,我想,终有一日会有人为我讨回公道,以慰那些弟兄的在天之灵。”萧梓晨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阵阵哀伤,说:“他们为我而死,若是让他们枉死,我岂能安心苟活于世。”
“梓晨兄,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恶有恶报,他们不会白白枉死。有梓晨兄为他们伸张正义,也足慰他们的在天之灵。”陈一陈看他如此伤感,也只得好言相劝。
“此事怕是也没有那么简单,原想先在墨城记录在案,待我返回京都后依托关系来催促此案。想不到临行前却被告知四门已全面封锁,无法出城。”萧梓晨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归心似箭却也无可奈何,在城中寻找多时,竟不见其他客栈营业,只能再次回到这里,听店家说一陈兄竟也回到此地,原想前来问候,却见天色以晚,怕是多有不便。”
“原来梓晨兄也是因为城门关闭才不得已都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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