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事。
可她不敢问,只能垂眸盯着地砖缝隙,因为洒扫得不够仔细,有一抹绿色正在悄悄抬头。
初春已至,事情能了结了吗?
陈景亭再次回头,视线里已经没有了谢钰的背影。
只是疑心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那么,是不是说明陈副将也有问题?
克制住心底的杀意,看样子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再次握紧柳文茵的手,强行与她十指相扣,“走吧。”
短短片刻,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柳文茵看不透身边的男人,自然也就不知道,此刻的陈景亭已经在幻想着,要把她锁在金屋里,日夜占有。
除了他,没有第二个男人能靠近她。
占有欲在疯狂生长,柳文茵是他的,没人能抢走!
上了马车,陈景亭把玩着柳文茵的手指,突然问她:“你以前的闺房是如何摆设的?”
柳文茵疑惑,“问这个做什么?”
“按照你的喜好重新布置房间,怎么样?”
“太麻烦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不麻烦。”
说着话,那削葱般的指尖被陈景亭放到了唇边,即将碰上,却被人大力抽了回去。
气氛骤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景亭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吓着她,要对她好一点,她才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可对上柳文茵眼里的防备和抗拒,他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已经放低身段事事顺着她了,她为何就是看不见?
气氛太压抑,柳文茵双手紧握,指关节都泛起了白。
陈景亭没有心软,反而觉得她在心虚。
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的脖颈,那么纤细,那么脆弱,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她便会香消玉殒。
而他,也不用再被莫名的情绪操控。
心里有道声音在催促着陈景亭,让他用力,只要一用力,他就能变回以前的模样了。
就像冰冷的毒蛇爬过皮肤,柳文茵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如果陈景亭真想要她的性命,她该怎么办?
极力克制着呼吸,胸脯还是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世子爷。”
陈景亭猛然惊醒,杀气如潮水般退去。
他舍不得柳文茵死。
“怕死?”
“是人都想好好活着。”
陈景亭不解,“既然想活着,为何还要拒绝?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他还愿意沟通,柳文茵松了一口气。
抬手摸了摸纱布,顺势把脖子从陈景亭的手下解救出来,“抱歉,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您又想伤我。”
陈景亭的视线停在了纱布之上,眼神幽深,让人琢磨不透。
就在柳文茵受不了压抑的气氛,打算下马车走走的时候,陈景亭突然捧住了她的脸。
温热的呼吸落在额头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
陈景亭用力打下烙印,“以后不准再拒绝我,不然,我就弄死柳夫子。”
柳文茵呼吸一窒,脑子一片空白,天知道她要多努力,才能控制住表情。
“世子爷想要谁的命,自己去取便是,不用知会我。”
有些事情,陈景亭自己会查。
如果不是牵扯到陈副将,怕打草惊蛇,他更想调头回府,第一时间斩杀了所疑之人。
手指摩挲着柳文茵的脸庞,不管那人和她有没有关系,日后他不会再给他们接触的机会。
“柳文茵,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