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人前露面呢。”
银心附和,“世子爷还给您送了新衣,这是在跟您示好。”
“能被世子爷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世子妃您一人。”
你一言,我一语,相互附和着。
柳文茵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陈景亭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才会让赵妈妈和银心天天在她耳朵旁边念叨。
她要是不认同,就成了不领情。
“赵妈妈,我想歇息了。”
赵妈妈和银心立马噤声,等她安置好,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可能是即将与故人见面,柳文茵心里有些乱。
她不知道谢安的到来,会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叹了一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自从搬去书房,陈景亭就一直没休息好。
可他又不敢搬回主屋,就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逼迫柳文茵的事。
他告诉自己,柳文茵是他的人,他想要,她就得给。
可念头一起,柳文茵落泪的可怜模样就会浮现在脑海里,让他莫名就心软了。
他们有的是时间,只要不让谢安靠近就好。
想到谢安,陈景亭骨子里的占有欲瞬间被唤醒,他宿在书房,岂不是给人留机会?
书房的灯灭了。
陈景亭无声无息回到主屋。
柳文茵睡得不安稳,心里装着事不说,脚上的冻疮也在折磨着她。
陈景亭见她伸出来一只脚,偶尔蹭一下被子,眉心微蹙,看起来很是煎熬。
正准备摇醒柳文茵,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视线突然落在了她的脚趾上。
第一次见面,不是这样的。
陈景亭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了初次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她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衣,又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铁打的人都扛不住,何况是她?
她身上的病痛,好像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长这么大,陈景亭第一次体会到愧疚的感觉。
坐在床边,想要握着柳文茵的脚踝,又怕弄醒了她,伸出去的手蜷缩了一下。
最后只是俯身,对着患处轻轻吹气。
不适感逐渐消散,柳文茵睡得安稳了些,却在翻身之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惊醒过来。
出于潜意识的举动,柳文茵抬脚踹向床边的黑影。
陈景亭一时不备,脸被踹得偏到了一边。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柳文茵,谁给你的胆子踹本世子?”
柳文茵惊魂不定,“世子爷?您怎么在这?”
“这是本世子的房间,我为何不能在?”
想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陈景亭脸皮发烫,心也是慌乱不已。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亏你还是世子妃,睡没睡相,也不怕被人笑话。”
柳文茵睡觉一直很规矩,只是脚被冻伤了,被窝里温度升高,脚趾就难受得厉害,这才把脚伸到外边。
被陈景亭训斥,她也只是听着。
反正这人就是找茬,左耳进右耳出便好。
怕被发现异常,陈景亭训了她几句,便回软榻上躺着。
乱糟糟的感觉逐渐消散,困意紧接着汹涌而来。
还是主屋住着舒服,陈景亭这般想。